不过她算是听进去了,耐下性子,在癞子家四周徘徊,小道姑肯定知道她在附近,却没有出来捉她,说不得是相信了她是好人呢。
想到这里,她又来了好兴致,开始放声高歌打发时间,简直把村子当做了自己的演唱会现场,反正也没有头,别人听不见任何声音。
顾清秋坐在屋子里,一只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前方墙壁上贴着一张透视符,可以清晰的看见无头僵尸就在院子外面,似乎兴致很是高昂,一会捶胸挥手,一会跳着难以言喻不知名的舞蹈,还有单膝下跪,双手张开作拥抱状,不时来一个白鹤亮翅,仙人指路什么的,当真是奇景。
“夺舍的人可能是个傻子。”她看的大脑当机,却也觉得这只无头僵尸有些趣味。
直到日暮西沉,夜色重卷而来,那一伙人又聚在村口吃喝吹牛,王乐天在不远处悄悄张望,她很确定癞子就在那群人中间,却没发现小道姑的踪迹,不由得疑惑道:“咦?难不成真的伤的那么重?癞子都不管了?”
“你天天挂记漂亮小道姑不累吗?说不定人家来大姨妈痛经了不想动呢。”老王做着不正经的推理。
“也有可能啊。”王乐天还真信了,便一心盯住人群,推测着癞子的位置。
不多时,人群结伴去茅厕,毕竟出了僵尸和白骨精这档子事,胆子再大的人走夜路也要结伴而行。
王乐天有点泄气,这都是第几回来男厕了?
她蹲在墙角,听着大老爷们放茅的声音实在头疼,便站起来,无聊的在墙上摸索,忽然她的手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心头一紧,手指头开始像跳芭蕾舞一样小心翼翼,做贼似的左右摸索,“又是个钱袋子!”
这一下她可以确定,癞子放出的信鸽就是与神秘的某人进行信息交换,在得到了信息后,那个神秘人会将报酬放在男茅厕最左边的墙头上,这个位置定然是和癞子交代好的,回想上一次,癞子也是在这个位置取走了钱。
“肮脏的交易啊。”老王啧啧称奇。
“说不定,是那个神秘人要杀郑秀娟,然后给癞子钱,让癞子来做这件事呢。”她这可不是空口无凭,郑秀娟守寡多年,为何癞子不早下手,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若是早下手,还可以假装是郑秀娟给她的亡夫殉情,省略更多的麻烦,“再说了,如果真的是癞子本身要杀郑秀娟,何必非要把郑秀娟的头割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受雇于人,有人要求他这么干。”
“那么头到底去了哪里,癞子家肯定没有,小道姑在癞子家待了那么久,若是有血腥气的东西,肯定逃不过她的感官。”她想的入神,根本没注意那群大老爷们什么时候离开的茅厕,她的手还摸在钱袋子上没有收回来。
忽然,黑暗中又一只手分毫不差的摸到了她的手上。
这简直是午夜惊魂,她这般胆大的人都吓得原地起跳,墙对面的人更别提了,倒吸一口凉气直灌进肺里,电光火石之间,还是她的反应更快一分,黑暗中的那只手还不曾来得及缩回去,便被她抓了个牢,紧接着用力一蹦,另一只手使力撑着身子,试图□□。
而癞子就没她这么胆大了,任谁半夜在厕所墙头上摸到另一只手,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更别提之后,那具无头僵尸,半个身子都攀上了墙,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下,分外恐怖。
他突然遭受巨大的惊吓,就欲尖叫,王乐天眼疾手快,飞身扑下,直接将钱袋子塞进了他张大的口中,这钱袋子外布柔软,可里面装的都是钱币,一把塞进口中,几乎等于塞了个电灯泡进嘴里,除非能用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便是声音也无法发出了。
“嘿嘿,总算让我逮着了吧。”王乐天跨坐在癞子身上,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手。
“已经晕了。”老王也忍不住笑。
茅厕里四下无人,癞子为了偷偷取出钱袋子,事先等其他人都走光了,他才动手,却没想到和王乐天碰了个正着,四下无人,对王乐天倒是很有利。
她将癞子拖到茅厕后面的墙角处,再使劲掐他的人中,待癞子悠悠转醒,见到他眼里的惊惧,怕他二度吓晕,更怕他吓疯,当下甩出了几个连环大巴掌,直接把癞子扇懵了。
老王看得一阵无语,“你这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