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点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先太子妃葬在这里,那一天是她的忌日,所以南安王妃才会来祭拜。只是,原文中的皇太孙那次并没有出现,也许是因为她的到来,所以一切都改变了?
宁越握紧了楚襄的手,如果每一世都能在一起,那么她几世的奔波筹算,也就有了意义。
五天后,楚襄登基为帝,翌日迎娶皇后宁越。帝后年貌相当,都是同样的华美雍容,两人携手并肩站在奉天殿时,看上去犹如天神降临,在场的百官无不匍匐在地,高呼万岁。
这一夜,皇宫的红烛彻夜不灭,把暗夜照亮得如同白昼。
沉重的皇后礼服一件件被解下,很快,宁越身上只剩下一件绣着红莲的丝绢小衣,楚襄的呼吸都停了一拍,他定定神,修长的手指伸向衣带,就在此时,他看见她的红唇微微翘了起来。
她在笑,然而这笑容中带着几分揶揄。
楚襄压抑着汹涌的欲望,喑哑着声音问她:“怎么?”
“我一直很好奇,”宁越笑得狡黠,“那年进宫你拉着我一起沐浴的时候,胸那里是怎么做假的?”
“你!”楚襄的脸上出现一团可疑的红色,他带着几分羞恼说道,“你偏记得这些!”
“怪不得你要留胡子,”宁越伸出手指在他的髭须上轻轻蹭着,指尖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痒,像她此时的心情,“没胡子的时候真是雌雄难辨,我跟你挨得那么近都没发现。”
楚襄按倒她,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脸上:“是雌是雄,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想了她那么久,多少个无眠的夜里辗转反侧,多少次亲吻拥抱时的克制忍耐,如今,她终于是他的了。
绣着红莲的小衣抛在了地上,宁越像一个溺水的人,被他的激情牵引着起起伏伏,不知第几次晕迷,又不知第几次被他弄醒,在迷乱中她恍惚地想,以后再不能揭他的短了,他其他的长处,真是长得可怕……
皇帝大婚第二天,罢早朝,第三天,罢早朝。
于是举国皆知,宁皇后独得帝心,恩宠无两。
只是几个月后,见到后宫中仍旧只有宁皇后一个,许多人坐不住了。
追随楚襄起兵的新贵中有不少找到南安王,推荐自家年轻美貌的女儿,入京后投降的前朝旧臣更是想尽一切办法想把女儿塞进后宫,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成为新皇的心腹,在新朝廷里站稳脚跟。
也有许多命妇带着正当年的女儿进宫朝见宁越,一边奉承她,一边向她介绍历代皇后如何大度贤惠,如何主动为皇帝充实后宫,让皇家早日开枝散叶。
宁越从谏如流,立刻让人把楚襄请了过来。
楚襄挨着她坐下,长臂一舒圈住了她的肩膀:“皇后叫朕来有什么事?”
宁越笑吟吟地,指了指周遭无数偷偷打量楚襄的如花少女:“这些都是京中的闺秀,她们的家族希望她们为君主分忧。”
“哦?”楚襄动作轻柔地为她拢了鬓边的散发,“忠心一片,值得嘉奖。”
命妇们都是一喜,跟着却听见皇帝淡漠的声音:“军中有不少将官忙于战事,尚未成亲,朕即刻为尔等与众将赐婚,也是尔等为国分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