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准推了一把没有推开,意外之下竟然笑了一笑,这几天被她这般吊着,求而不得反而更加恋恋不舍,于是轻声叫道:“是我,还不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答复。
燕准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贵妃,给朕开门。”
仍旧没人理他。
满腔热情顿时都成了挫败,燕准一脚踢了上去。
薄薄的雕花木门应声而开,里面空荡荡的,并不见宁越的身影。这女人,又跑了。
“宁,越!”燕准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他转过身,看着满屋子跪着不敢动的宫人,冷冷问道:“贵妃呢?”
宫人们怯怯地答道:“贵妃之前独自进了寝间,不许奴婢们跟着。”
燕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好,很好,落水一趟本事见长,都学会凭空消失了。他看着打开的窗户,冷冷说道:“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贵妃!”
这一夜,昭阳宫所有人都不曾睡觉,包括燕准。他绷着一张脸坐在殿外,不停听着一个个宫女太监怯生生地进来回复“没找到”,心里的愤懑越来越浓,可愤懑之外,那点子久久未曾纾解的欲念越发让人煎熬。
天边泛起第一丝鱼肚白,贴身服侍的内监鼓足勇气说道:“陛下,该去早朝了。”
燕准不等他动手,自己三两下扯掉寝衣,重重摔在地上,就在此时,忽听寝间里传来那个熟悉的娇媚声音:“哎呀,一不留神竟然睡到了这会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燕准一个箭步冲进寝间,就见拔步床后面一个堆着许多衣服的短榻上,宁越被睡眠滋润得白皙水嫩的面孔从五颜六色的绫罗中露了出来,她睨着他,睡眼惺忪:“昨夜原本是坐在这儿看书等陛下的,谁知竟睡着了,咦,陛下没有找我吗?”
昨夜她收拾的屋里空空荡荡的,又故意开了窗,任谁一开门看见没人,第一反应都是从窗户翻出去了,殊不知她就在躲在衣服下面,因为短塌比床低了许多,这地方又暗,燕准又先入为主没再检查这屋子,竟让她安安稳稳躲了一夜。
燕准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朕散朝后就来。”
这是在威胁她呢。宁越转转眼珠,管他呢,就算他再着急也得等到夜里,宫规第一条就是禁止白昼宣/淫呢。
燕准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冷气地走了,不多时太后的懿旨到了,传贵妃到慈宁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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