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管看看项目部的同仁们,一脸为难:“如果你想调去县三中做工,你得去租个房,我们工地的工棚宿舍都是七八人十来人住一间,你女儿如果周末去工棚宿舍跟你住,万一哪天工友们谁遗失贵重物品,到时可就不好说了。”
主管虽然没有明说怕小妍去工棚又做贼,但意思已经非常明白,蒙嫂如遭雷击,大脑嗡嗡作响,脸也一下子惨白。
工地上的人都知道小妍……偷了乐家的东西,全把小妍当贼?
她站着,看着主管和项目部的人,只觉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也带着防备。
“我女儿……不是贼。”蒙嫂哭出说出一句,眼泪如泉涌。
“你女儿如果去工地宿舍会不会做贼,我们不确定,但是,她偷乐家的东西是事实,她砸碎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对吧?”
主管也不藏着掖着,说得直白:“你女儿明知玉值几百万,也敢从你手里抢走砸了,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女儿去了工棚宿舍,万一谁要是说句不中听,她记恨人去偷谁的东西报复,或者去砸了工地上的设备,怎么办?
先不说赔偿问题,设备若坏了,耽误工程进度,无法如期完工,让我们公司怎么向三中和各个部门的领导解释,又怎么向乐姑娘交待?”
主管的话像锤头,一锤一锤的敲击着心脏,蒙嫂的心被砸得千疮百孔,痛得无法呼吸。
她也无法反驳,因为小妍拿乐家的东西是事实,砸碎了几百万的玉也是事实,无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以为她在狡辩。
小妍犯了一次错,有可能再也洗刷不掉偷东西的污点。
想到以后小妍将承受别人的指指点点,背负着贼名,蒙嫂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
“我只说了几句,你现在就觉得受不了?”主管看着蒙嫂眼泪像决堤似的,皱眉:“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说的这些都是轻的,以后有你受的。
你女儿在学校做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你女儿借着乐家表姐的名头,在二中可威风了,她以前有多嚣张得意,以后就会有多惨。
你以前放任你女儿在学校胡作非为,以后你这个当家长的也自然要承担后果,到时别人骂你们母女的话只会比我今天说得重十倍百倍。
三中工地和九稻这里的工地上,也有好几人的孩子在二中读书,其中有一个的孩子,以前与你女儿非常好,对你女儿多方照顾,高一时因为学校离你家远,周末都叫你女儿去她家住,你女儿恩将仇报,还偷人家的东西。”
“没有,我女儿没有偷过人家的东西……”蒙嫂坚决的不承认,也不愿承认女儿以前就做贼。
主管没有再说什么,他的一位同事插嘴:“你包庇你女儿,你自然不会承认,我们这里再没人比我们的武主管清楚你女儿是不是贼,武主管就是你女儿高一时最要好的同学的爸爸,你女儿高一上半年周末没回家的时候基本都是在武主管家。”
一记重棒敲来,蒙嫂被敲得摇摇欲坠,几乎要站不住,腿肚子都在抽颤,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主管,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