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以前没还钱?
当然是能拖就拖,三十万不是少数目,多拖一年就能多存一年银行,可以多一份利息。
现在没法拖了,不得不还。
陈雷上个月就从银行取了钱,因为乐韵回来了又出去了,他没来及得还,那笔钱也在手里多捂了一些日子。
他说还钱,将塞在他和小儿子之间的黑色塑料袋子提起来,放在矮桌几上,忍着刀割般的心疼感,解开了里头两个袋子的活结,将钱露出来给人过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乐韵没客气,将袋子拖得离自己近一些,众目睽睽之下的将一扎一扎的钱全部摊桌面检查。
票子从银行出来时扎得整整齐齐,一万一扎,一共三十扎。
不用一扎一扎的数,仅只扫一眼,乐韵就知有没少,有没掺假,将钱摊开看了一遍,点头:“你们欠我的医药费我收到了,你们打伤陈晓竹从而欠我药费的事就此两清。
也奉劝你们一句,以后做人还是讲点良心的好,你家两小崽做了多少缺德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再不悔改,哪天被以前的对头找到机会报复,等落得连尸身在哪都找不着的一天想后悔也晚了。”
“哎!”乐韵说他们打伤陈晓竹的事就此清了,陈雷松了口气,听到后头的话,后背皮都绷直了。
陈相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他和哥哥做了什么,他自然清楚。
心里紧张的陈雷,不敢再呆,小声地问:“村长,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啊?”
“行,你们回去吧。陈相,你还年青,现在回头还得及,再不改,没准哪天你会落得跟你哥一样。”
周村长也劝了一句,他也是为了整个村里的风气,村里出了一个浑不吝的人,有可能带歪小辈。
“我已经在改了。”陈相没敢有丁点不满。
“你能认识到错,愿意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你改过自新了,等几年找个婆娘好好过日子,教育好孩子,莫让小崽崽们再走你和你哥的老路,那条路一条黑,哪可能有好处。”
周村长语重心长的说教,陈雷陈相一个劲儿地应“是是是”,听完了村长的逆耳忠言,父子俩赶紧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