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上午去村委点了卯,又听了清明加强森林防火险的村委小会,从村委回村,不用小伢崽催,早早到了乐家。
宝音老太太知道周村长是弟弟的安答,她与孩子们对周家两老口子客气又亲近,下午还应邀去周村长家坐了一会儿。
晚上的时候,乐小同学请了周奶奶、扒皮扒婶奶奶和程家老两老兄弟,张三爷爷三奶奶和刘七爷爷刘七奶奶到乐家陪大姑奶奶喝酒。
可惜,蒙古族人好酒量,她请的陪客酒量有点浅,全喝趴了。
晚饭散席时,请来的陪客全找不着北,乐爸周秋凤将人一一送回去。
乐健等人虽然酒量很好,但是,架不住他们外祖祖家的酒好,散席后感觉后劲儿来了,赶紧爬去睡了,从而没有当场出糗。
乐家姑奶奶回来扫墓,清明去山上时,周家没与乐家同行,他们先出发了。
乐同学吃早饭前便将带山上祭祀的菜品上了蒸锅,吃了早饭,将准备好的用品打包,用箩筐挑上山。
第一次回外祖祖家祭祖的乐健乐康乐福让孩子们或挑或背的搬东西,他们经小侄女给做了针灸,身健力强,爬山上坡也不用人搀扶。
到了坟地,乐云开与兄弟姐妹们清理坟堆,乐家每年清明和除夕都会上山祭拜,坟堆四周并无杂草。
乐云开与众兄弟姐妹们带着儿侄辈们将又去其他地方挖了些新土,为外祖祖的坟堆添了土,再摆开祭品,敬香、烧纸。
宝音老太太带着儿孙为仙逝的阿爹烧纸,敬了三次酒,抱着墓碑哭,虽然她没了多少儿时的记忆,但从前些年记起的片断也能推测自己的阿爹是很爱自己的。
父女失散了将近一个世纪,当有音信时,却已经天人永隔。
阿爹为寻她,几经生死,而她却未曾在阿爹前尽过一天孝,反而累阿爹临终仍对她念念不忘。
她找到了自己的根源,想奉养父亲,却子欲养而亲不待。
少量的珍贵的儿时记忆在脑中盘绕,宝音老太太跪坐在坟旁,扶着不能浮现阿爹音容知貌只有阿爹名字的墓碑号啼大哭。
乐父也是心软的人,大姑妈一哭,他也忍不住,陪着大姑一起哭。
周秋凤和乐健等人根本劝不住。
宝音老太太和乐父哭了一阵,互相劝慰,劝着劝着,姑侄抱头痛哭。
别人劝不住,乐韵差了弟弟出马。
乐善挤到大姑奶奶和爸爸中间,稚声稚气地劝:“大姑奶奶,爸爸,不要再哭啦,今天大姑奶奶带都着后辈来看太爷爷,太爷爷地下有灵还不知有多高兴,您们一直这么哭,太爷爷听着也会伤心的。”
“好,大姑奶奶不难过了。”自家阿爹的两个小孙孙都是聪明绝顶的好孩子,阿爹香火传承不断,是好事!
宝音老太太哽咽着抹了把眼泪,在侄媳妇和孙女地搀扶下起身,再次用毛巾擦了眼泪,带着孩子们去弟弟弟媳和只建有衣冠冢的妹妹墓前祭拜。
无论是妹妹还是弟弟,她都没有见过。
同样幼年遭难,妹妹生死不知,弟弟早逝,她虽不幸,却是最幸运的,她还活着,在活着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见到了娘家的亲人。
就算想忍着些,宝音老太太仍然情不自禁,又在妹妹和弟弟的坟前各哭了一场。
乐健与弟弟们给下落不明只有衣冠墓的姨母上了香,也给表妹乐雅上了香,云字辈和树字辈的孩子是小辈,还给乐雅表姑/表姑祖母磕头。
祭拜了已逝的亲人,众人收拾了物品,下山。
宝音老太太的心情低落,回到了侄子家也不见好转。
乐小同学也没法子,给大姑奶奶泡了解郁茶,午饭后又拉了大姑奶奶,带着弟弟和三个小娃娃制作风筝。
去野外放了小半天风筝,宝音老太太的低落的情绪被风吹散,心情由阴转晴。
宝音老太太带着孩子们去山上扫了墓,在乐家住了一天,周日离返m省,他们当中有些人也有工作,为了回外祖祖家认祖,特意请了几天假,不能耽误太久。
乐小同学要去拾市工地,延期回京,燕大少留在梅村小萝莉当保镖。
蓝三帅哥用直升机送宝音老太太一家人到首都机场,乐家一家老少再转乘飞机回m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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