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托利斯说:“赫尔摩克勒温斯说了,能为我们争取到100德拉克马赔偿。”
他对这个数额已经心满意足。他酬神加备办谢礼加起来才用了不到25德拉克马。付了律师费用还能小发一笔,已经很不错。
他强调:“我绝不会出1明那请律师的!”
塞雷布斯说:“您不想多拿到点赔偿吗?”
马库托利斯说:“钱谁不想要,但赫尔摩克勒温斯已经是城里口才最好的人了,应该没有人能从谢尼达斯那里拿到更多的钱了。”
塞雷布斯说:“如果您想得到更多的赔偿,那么这个流言就不是坏事。它能让谢尼达斯明白太少的赔偿是不能让我们满意的。如果您能表现的更强硬、更痛恨他一点,比如对外说认为他的罪行深重到应当被处死,再请一名同样强硬的律师,使得他害怕——”
马库托利斯心动了,喃喃地接口道:“那他一定愿意出更多的钱了结此事……”
塞雷布斯微笑。
其实如果真得是为了争取到更多的赔偿,这个办法反而很有可能会搞砸,因为很可能会引起法官们的反感。但塞雷布斯的目的是为了让谢尼达斯饮一杯毒芹汁,他愿意冒这个险。
此时此刻,在赫拉格勒斯体育竞技场,一个人听到了这个流言,立刻笑道:“扬名的机会到了。”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原本正在与伙伴比赛投掷标枪,浑身沾满了尘土与汗水,宛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听同伴说了这个传言,他马上结束比赛,披上一件希玛纯出了竞技场。
他脚步轻捷地走到一户人家,对正在往泥版上刻字的主人说:“老师,我来了。”
被他称呼为老师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一部修饰整洁的大胡子,闻言抬起头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待看清少年的样子,他又笑道,“真是年轻人啊特米斯托克里斯,天寒地冻穿成这样也不怕冷。”
所谓的希玛纯,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大布料,随主人用什么喜欢的方式裹在身上。特米斯托克利斯此时的穿着方式就是从左小腿开始,衣料向上拉向左肩,从右肩绕过又回到左肩,用别针在肩膀上别住。他的左臂和小腿就光裸在空气里。
这是青少年们喜欢的一种穿法,能使健美的身体若隐若现,又便利行动,显得十分潇洒。
特米斯托克利斯说:“你听到那个传言了吗老师?神眷之子的父亲悬赏1明那聘请律师诉讼谢尼达斯。”
男子说:“自然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