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这几天第一个上门来自荐的人,却是第一个塞雷布斯邀请坐下来细谈的人。马库托利斯猜测这个人是比较让他满意的,想到自己的目的,兴奋起来,请他到火塘边坐。
慕尼西非洛斯敏锐地注意到这父子二人中做主的是儿子,心中暗暗称奇。
两人在火堆边坐下,塞雷布斯为他们一人斟了一杯葡萄酒。
马库托利斯迫不及待地说:“慕尼西非洛斯,你有几分把握能让法庭判决谢尼达斯饮毒芹汁呢?”
慕尼西非洛斯挑了挑眉,说:“一半吧。”
马库托利斯一喜,心想一半也不错了,谢尼达斯一定会吓个半死,乖乖赔一大笔钱求和解。
塞雷布斯却不悦地说:“您这就是在敷衍我们了。”这种事如何保证?何况此人连案情也不问张口就给了这样一个承诺。塞雷布斯知道这是马库托利斯外行的问题让他轻视了,但他不希望他轻忽这场诉讼。
慕尼西非洛斯笑着问:“为什么说我敷衍?”
塞雷布斯不答反问:“您为何要接这场诉讼呢?”
如果只是为了一明那报酬,那犯不着冒着得罪所有公民的险,费这么大力气,多接两场诉讼就有了。
慕尼西非洛斯看了看马库托利斯,笑答:“是为了正义。”
塞雷布斯沉下了脸。年纪小就是有这样的坏处,容易被轻慢。
马库托利斯听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糊弄了,不高兴地说:“我们只要有完全的把握的律师,你把握不大,那就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