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一局里,季寒川仍要作死;或者这一局里,长达几个小时的漂浮时间中,出了其他状况,让他跌下木板、直接淹死。
就不是“游戏”,亦或“GM”的锅了。
季寒川喃喃自语:“挺狡猾啊。”
此刻在白天,他手上只有一块进水、停止走动的表,无法分清方向。
季寒川干脆收心,不指望自己能找回安平轮。虽然晒一些,没准过几个小时又要濒临脱水。但周边鱼群取之不竭,总不会撑不下去。
他做最悲观预计:没准要在海面待完接下来十天。
往后,就慢慢处理手上剩余鱼肉:用鳞片边缘,一点点切成鱼片。边缘锋利,竟胜过厨刀几分。季寒川手指在上面慢慢划过,发觉自己皮肤韧性更好。
也难怪。昨晚他第一次拔鳞片的时候,根本没料到这东西可以当刀片用。后面用上,也是情急之下,没其他工具。
季寒川把切好的薄薄鱼片铺在鳞片上,让太阳晒着,试图吃到一点熟食。
他甚至沾沾自喜,想:我刀工还不错啊。
之前炒葱蒜、鲨鱼块,虽然两遍都糊锅了,但至少切菜时得心应手。
于是季寒川坚信:会糊锅,一定是锅的错。
他这边悠哉,只等夜晚降临,自己再好好挑战一下游戏底线。至于找“核心”是为了什么,季寒川尚无头绪。或许可以问一问宁宁,或者她背后那个人,看他们能说出什么答案。
又有一个问题。晚上分开时,宁宁留在船上。不知今晚,她是会出现在安平轮上,还是出现在自己身边。
季寒川一面想,一面拎起一片生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