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知道,季寒川很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已经没多少时间能浪。
季寒川:“先不说这个。其实我不太明白,昨天已经请老师们强调了,半夜不要睁眼。但今天去宿舍楼的时候,还是每一个死者的窗前都有摆放特殊的鞋子。这么多人都忽略老师的话了吗?”
左雯一个激灵:“等等!”
她迅速说了自己清晨起来看到的情况。
季寒川有点意外:“哦。”这么看来,原本被选定的受害者或许更多。只是只有这十三个人睁眼。
左雯清楚地说:“我昨天睡得很晚,总睡不着。也有一会儿,觉得脸前面有什么东西。”
这个经历,倒是与季寒川颇为类似。
季寒川笑着说:“恭喜你,逃过一劫。”
左雯将近虚脱。
季寒川:“我还在想另一件事。玩家们面对的危险或许不平等,”譬如第一局游戏里,镜子里那玩意儿和彭总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而高修然直接和彭总睡一个房间,显然是抽到了鬼牌,“但总是要面对危险的。没道理目前为止只有学生遇到事儿,老师没有。”
左雯脸色苍白,说:“你的意思是?”
季寒川:“或许是按顺序来。或许,他们已经遇见问题了,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等左雯离开,邵佑评价:“你就吓人吧。”
季寒川无辜:“哪有。”
邵佑凑过去,亲一亲他。这一幕落在一些过路学生眼里。
在往常,他们或许会惊诧、甚至有颇多想法。但当下,自身难保,于是看着两个男生光明正大接吻,也只是冷漠地“哦”一声,就转开视线。
在老师们、玩家们都没有留意的时候,一股异样的风潮,悄悄席卷着所有学生。
这种环境了,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对得起自己吗?
课堂上,学生们频繁改换座位,大部分老师懒得管。
只有一小部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敲一敲桌子,提醒:“大家都是半个成年人了。现在这个环境,医疗状况不用我说,大家都知晓。校医院最多给你治一治头疼脑热,连外伤伤药都只有云南白药和双氧水。所以——”
扫一眼学生们,带点警告:“不要做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