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恐惧”阈值被不断提高。要说此刻,我有什么害怕的事——
我怕再也不能见到邵佑。
大约是季寒川这句话触动程娟,让她想到自己妈妈。
这女孩儿小臂重新跳了会去,再借着村长的脚、腿一路上跳,然后剖开村长肚子,把刚刚被他吞下的血肉骨骼掏出来,重新拼到程娟身上。
那只“猫”因此奄奄一息。
季寒川走上前,问程娟:“介意把刀借我一下吗?”
程娟冷漠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你刚刚见死不救,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过来?!
季寒川叹口气,说:“这里有好多、好多‘你’。我要‘救’哪个?”
他仿佛看到无数程娟站在自己身侧,宛若夜幕中散落天际的无数细碎繁星。
而那些处于黑夜的院子,铺成了这片夜色。
程娟把刀递给季寒川。
季寒川半蹲下来。菜刀染血,他不以为意,甚至轻轻哼起一首歌。
仔细听的话,歌词依稀是:“小白兔呀,往回跑,站在桥头把手招。”
随着歌声,季寒川拿着刀,割开村长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