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寒川最担忧的事情,无非是邵佑被伤害到。
如果他从这里离开,会伤害到邵佑呢?
季寒川心里忽而撞进这样一个可能性。
他微微怔忪,想:不、不对……
但他和邵佑分开那么久,并未要死要活,“游戏”难道就不知道,简简单单的分别,至多让季寒川心绪变化,却不会真让他有什么强烈反应?
季寒川想:“游戏”一定是知道的。
虽然原理不明,但一个以玩家负面情绪作为能量来源的存在,对于“情绪”的分辨,一定异常敏锐。
所以季寒川只能考虑另一种可能性。他喉咙微微干哑,手中的纸杯不自觉地被握紧,其中咖啡流了出来,沾了一手。也淌到季寒川裤子上,已经凉了,不会烫到,但还是让季寒川略觉不适。
不过他没有心思想这些。
他反反复复问自己:是什么情况下,邵佑会受到伤害?联络不上我?不,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但有了前一次经验,邵佑一定知道——他只要让力量增长下去,终有一天,会像是京市大学里、陶安安从“祂”手中拿过权柄一样,接管“游戏”的权限。
这是个漫长过程,但“游戏”之中,不存在时间概念。到那时候,他总能找到季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