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旁边郁萌、欧阳杰都摇头。分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大约连思路都未理顺,所以暂时不知从何说起。这么一想,窦云苏也觉得自己的心思无趣了。看季寒川与邵佑的态度,应该和往常一样,“另有考虑”吧。
不过出乎窦云苏意料的是,郁萌还是开口了。
她很认真,问:“你今天在车上那会儿,提到封建迷信,给女鬼上党课。季哥,我就想知道,你是纯粹拖延时间呢,还是这种说法确实有用?”
郁萌这么一说,窦云苏就想起来:对哦,那本党章最后还是回到了杂物盒里。
他想一想,也开始好奇,竖起耳朵,想听到季寒川的答案。这么一想,又觉得老郁这次的确赢过自己了,脑子活。要说他自己,在离开路障之后,连那个货车都没什么心思考虑,怎么还能想到前面的话题。
季寒川:“你说这个啊。”
他还真认真想了想。
“两方面都有吧。郁萌,你前面自己也经历过一些灵异事件,对吧?那对比一下,你自己经历的,和今天、前天的两次,有什么不一样?”
郁萌听着,不用细想,就能直接回答:“心情。”
说完,她一愣。
季寒川:“对,要说‘有用’,就是会给咱们带来心情上的转变。当然,我不是说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是万能的了,你们也可以自己寻找答案。在那之前,有一个寄托,可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让你们冷静下来,至少分一分心,都是不错的结果。”
郁萌听着,有点明白了。
窦云苏则插话:“季哥,邵哥,这么一说,我也有个问题……”
季寒川转而看他。
窦云苏眨眼,莫名觉得,季寒川这会儿的眼神有点危险。
怎么说呢。
就像是在警告:有话快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按说有点凶,但窦云苏看了,并不会害怕。不过他理解季哥的心情,快速在自己那个“刚刚邵佑是不是又见鬼了”的问题上打了个叉。
他很释然。
欧阳还在这儿呢!按照纪律,明天邵佑是得写报告的。这么一说,自己这会儿的纠结,确实没必要。
所以他转而问:“你的‘信仰’又是什么?”
季寒川一怔。
郁萌在一边拼命咳嗽,咳到窦云苏以为她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