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叫了声:“爸爸。”
她想:那个时候,我在……
她失去了寒川爸爸新一场游戏的坐标。
同时,面对大量邵佑爸爸存在的世界被“关闭”,宁宁意识到,“游戏”恐怕出了状况。
那个存在没有“情绪”不错,但这一回,“游戏”又确确实实没有按照原有的运算逻辑来行动,而这势必造成“数据”的紊乱。宁宁抓住时机,尝试冲击“游戏”的核心。
她原本就是其中一份子。
这件事,倘若要邵佑去做,会很难成功。他需要经历漫长时间,无尽岁月,让自己缓慢成长。甚至于——宁宁私下里做过计算,认为邵佑爸爸成长到可以和“游戏”抗衡的地步时,一切已经太晚。
所有玩家走向死亡,“游戏”就此关闭。
季寒川安抚地看她一眼,而后继续说了下去。
“我走在那个学校里,周围都是些不认识的人。好在是现代社会,我记起来,可以给你邵爸爸打电话。但拨过去,又总是不接。”
邵佑说:“我当时在开会。”
季寒川说:“嗯,我后来知道了。但那个时候,又确实在想,如果‘你’并不是‘你’,我能怎么办呢?我……会不会撑不下来?”
他重新面对这个问题。
邵佑听着,回想着近一年多,寒川的种种表现。在“自己”面对种种游戏生物时,寒川表现出的异样兴奋和粘人。在每一场灵异事件结束之后,寒川带着点期待,看过来的探究目光。还有——
那一场梦。
他终于记起了梦里的血红色月亮,以及“自己”作为洒落的月光,注视着夜间的城市,同样注视着窗子里的寒川和“自己”。
季寒川简短地:“不过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