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贴在自己嘴巴上,海水一样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不是之前那样的悲伤、恐惧,而是一种混杂着许多情绪的喜极而泣。
大约是因为诺曼的原因,米勒连哭都不肯流露太多声音,这样默默忍受着,过了很久,可以讲出一句完整的话音了,才问季寒川:“真的吗?”
季寒川说:“或许是真的。”
米勒不懂。
季寒川说:“看概率——”
他停顿一下。
没有再说更多。
不过对于米勒来说,这种程度似乎已经足够。他露出一个笑容,身上的所有伤痕又一次淡了下去,很郑重地对季寒川说:“谢谢你。”
他经历过许多折磨、许多痛苦。
但在这一刻,他也看到了希望。
某个医院中,医生正在给弗兰克处理他的冻伤。简单地说,没有到需要截肢的程度,但也不容小觑。如果恢复不好,那或许还要走到最糟糕的一步。
弗兰克已经有心理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