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说:“哦,还是那两个问题吗?”
小男孩犹豫了下,他点头。
季寒川说:“哎呀,真不用啦。”
他说不用,但声音已经近乎是气音了,要落不进小男孩的耳朵里。
季寒川过了很久,久到小男孩以为他昏迷了,才说:“之后还有什么站来着?一个大学是吧,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我下去看看。”
小男孩看着他,再没说什么。
季寒川觉得,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下车。
还有三个小时零十分钟。
他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看着眼前被血色月光笼罩的学校。
海城大学。
季寒川慢慢往前走去。
第一个小时,他另一只耳朵也没了,近乎五感尽失,只有一只右眼能用。
第二个小时,他丢了唐刀,腹部原本包扎过的伤口崩裂,血流如注。
这个时候,季寒川选择找到一个休息室,把门关上,将自己锁在里面。
眼前一片黑暗。
他心想,如果有窗户该多好。
又想,从这个游戏里出去、知道我是谁了之后,我应该要去写投诉信吧,这里面的疼痛感知也太真实了。
就好像……
他眼皮颤抖,努力想要睁开。
好像……
他的呼吸越来越浅。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