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保姆王妈悄悄上来,“映总在玻璃房等你,说有事要跟太太谈。”
楚卿起身,慢条斯理穿上针织外套。
她拢了拢长发,看俩狗子一眼:“麒麟,将军走了。”
德牧二话不说,抬脚就跟上。
狗子嬴封落后两步,不死心又去碰触了人身,可仍然没有反应。
外面,楚卿又在喊他了,狗子遂转身离开。
总归三楼已经上来了,他可以明天再试试。
有过短暂的恢复之后,嬴封心头生出迫切的渴望来。
他想要变成人,想要像刚才那样,变成人后,将卿卿揽到怀里。
功过消抵,一辈子都不可能!盛夏时节,玻璃房里透亮却不燥热。
绿植葳蕤,翠色茂密,如流如水。
楚卿端着薄胎白瓷茶杯,氤氲的茶茗香雾气里,将她那双杏眸棕瞳都晕染的多了几分纯粹艳色。
嬴映雪抿着咖啡,悠悠然地看了楚卿好一会。
如果楚卿不是和嬴封结婚了,她会很乐意跟对方交好。
在楚卿身上,她看到了一种骨子里沉淀出的优雅和贵气,以及强大骄傲。
“在六月六之前,我没把你眼里,”嬴映雪舌尖品着咖啡的醇香,率先开口,“六月六之后,你入我眼。”
楚卿翘起小指,漫不经心拂开茶沫子。
“今天,”嬴映雪放下咖啡杯,杯子和杯碟碰撞,发出清晰的声响,“我欣赏你。”
对这样的赞誉,楚卿不为所动。
就仿佛,她生而高贵,被人欣赏或者仰望,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