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乾还以为严莫偿要说一下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就这么将电话挂了。
难道说严莫偿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严从乾可一点也不觉得这样。
毕竟就连他都知道,严家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大家族。
尽管严莫偿并不用继承家业,但是要知道……在此之前,严家可从没有人出柜过。
严从乾现在提前给严莫偿打招呼,就是担心对方不想给家人知道,所以打算给严莫偿流出来一点点的时间做准备。
严家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金融世家,他们家的祖宅位于更靠近于内陆的A市,在严莫偿之前很少有人来首都发展的。
之前严从乾还以为严莫偿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来到这里的,但是后来知道对方的性向之后,严从乾便自然而然的觉得严莫偿是为了能够不让家人知道这件事,并且不被家人约束才离开家乡的。
要是真的和自己想象一样的话,那么这一次严从乾的话,真的是完全破坏了严莫偿的计划。
严从乾的心情很是紧张,但是出了楼道之后,严莫偿的表情可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意思。
男人按照之前的计划走到了电梯间,并直接向着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而去。期间遇到了同事,严莫偿还会像以前一样,面带微笑的和对方打招呼。
总之,这一切都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样子来。
只是在下电梯之后,严莫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接着给江迟秋发去了一个消息。
“好好休息,过阵子能够活动了,我在家里给你做晚餐。”
江迟秋恢复期很漫长,要不是他俱乐部杯获得金牌的话,保不准延迟做手术,还真的就参加不了之后的世界运动会了。
这一天江迟秋的麻药劲散去,疼痛却始终环绕着他。
江迟秋生生扛着疼痛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习惯了疼痛还是什么原因,江迟秋竟然已经不像昨天一样,因为痛而什么都做不了了。
几天的时间过去,江迟秋终于可以离开病床坐在轮椅上活动了。
这天午后天气不错,江迟秋在护工的陪伴下坐着轮椅出了病房向医院的花园走去。
江迟秋带着鸭舌帽,穿着非常普通的黑色卫衣。
按理来说他的打扮已经足够低调了,但是在下了楼之后没多久,还是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有些忐忑的走了过来。
“请问……”对方的语气非常犹豫,那个男生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江迟秋,接着压低了声音向他问道,“请问您是江迟秋先生吗?”
护工不知道江迟秋是不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他便打算直接将江迟秋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