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青徽从屋里搬了凳子就让湘阮坐在院子里,自己撸起衣袖,准备浇花:“等我浇完花,我们就走,好不好?”
“嗯。”湘阮点头。
她的模样和她名字听起来一样,香香软软的,瘦小玲珑的样子,看着可人,又像是枝头一朵指甲盖大小的丁香花。
说起来,她便是一株在佛前种了千年的紫丁香树,日日得了香火才有了如今这机缘。
她乖巧坐在椅子上,看着青徽率性地用水瓢舀起水往仙草盆底灌,眼睛瞪大像铜铃,一脸惊恐:“青徽,你这么浇水不怕把这些仙草给浇死吗?”
“不会啊,”青徽疑惑,“我一向这么浇,你看它们长得多好。”随着她的声音,仙草的叶子摇摇晃晃,高兴地舞起来似的。
可这落在是花树成仙的湘阮眼睛里,就是这些可能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在伸手求救,在呼唤着自己要被淹死了。
她咬咬牙,偏过头,觉得还是眼不见心不烦才好。
“好了,走吧。”
青徽把水桶和水瓢放到杂物间归置好,招呼坐在一边低头在数地上蚂蚁的湘阮。
湘阮抬头,笑着点点头,跟在青徽身后一起出去。
趴在窗棂上往外张望了半天的筷子龙两眼都气成了斗鸡眼,从屋里飞了出来,气哄哄地朝着刚刚湘阮坐过的椅子转了几圈,最后张开口,朝着凳子面,一边转一边喷水,每转一圈还要飞起来巡视一下,生怕有哪里没有喷上水。
洗干净,都洗干净,什么花妖,味道难闻死了,都让他觉得鼻子痒痒,嗓子痒痒,还闻不到那个人的味道了。
气死龙了,龙都要气炸了。
等到水都快淹了凳子间那个凹下去的地方,凳子四周也都是**的水迹时,筷子龙才转身,气呼呼地回到青徽屋子,抱着她的枕头又睡着了。
***
这边,青徽和湘阮也到了司命天君府邸。
天界少人,可能一百年也只有一两个飞升的散仙,自然司命天君是个清闲差事。
可是天界普遍都不愿意当社畜,一个比一个会偷懒享受,就连司命天君也有十个,一日一个,一旬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