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又没说带我去。”白遂坐在凳子上,背拱起来,低着头,两只手放在胸前,食指对戳,很是委屈,一抬头眼底满是水意。
“可是他们又没说不带你去啊。”芝兰笑。
“对哦。”白遂像是醍醐灌顶,顿时嘴角笑出花来,“那我就去一小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他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点点空隙,想了想又把距离缩小了一半,“我就去这么这么这么一小会儿,老师一定不会说我的对不对?”
芝兰忍笑:“是的呢。”
如果说刚刚白遂还有一点点担忧,此时听到芝兰肯定的语气,这些担忧也都烟灰云散了,脸上笑意都要溢出来,一下子跳了起来,也不管芝兰在后面要他“跑慢些”的嘱咐,跑得比小猎豹还要快。
芝兰索性没追,只是看着白遂一下子就在她眼前消失的身影,一下子笑了起来。
这么活泼的少族主,真好。
夫人如果有灵,那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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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遂被青徽抱到怀里,一下子就懒懒地变成原形,团在青徽的腿上,伸出前爪松松地勾住青徽的手臂,眼神干净澄澈,还包裹着对青徽毫无收敛的喜爱。
青徽抱起团子,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眼神对望。
团子一下子害羞了,挣扎着用两只前爪捂住了脸,只是实在盖不全,又不禁直接把头擂到了青徽的颈侧,淡粉色的耳朵尖红通通的,像是血一下子全部流过去了一样。
小家伙温暖的呼吸在自己脖颈边传来,青徽忍俊不禁:“团子,你怎么又学会撒娇了?”
白遂就是不说话,但是爪子牢牢抓在青徽肩上,打死也不放开一般。
盘腿坐在一边的叶长安眼睛都直了。
他呆呆看着亲密的二人,伸出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再张开眼睛,发现还是这般腻歪的样子,他撇嘴:“白遂、老师,你们在干什么呢?”
“他撒娇呢。”青徽笑道,打量着叶长安,也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长安,你要不要也撒一会儿娇啊?”
“我不要,”叶长安叶小爷撇嘴,满是不屑的样子,“小爷才不是那么磨磨唧唧娘们兮兮的呢。”
“我才不磨磨唧唧。”白遂穿过青徽的脖子后,从她另一边的肩头上露出来来,奶凶奶凶地反驳,“都怪你,你不带我玩,还拐走我的姐姐!”
“我没有!”叶长安听着白遂的指责,一下子跳了起来,身后赫然出现两片赤红羽翼,带着他飞到半空,俯视着腻腻歪歪的二人,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我就是想听老师说怎么打仗!”
这孩子又在胡说八道,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不想听课然后被拎过来挨训的,硬是扯出一个高大上的理由。
青徽摇头,就看到白遂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地看着她,就差没在眼珠子里刻上几个字——“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了。
她实在是受之有愧,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烧红了的脸畔,又瞪了悄无声息落地的叶长安一眼,叫他满嘴跑火车,明天就罚他背书。
叶长安却笑嘻嘻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又跑过来抓着青徽另一边的手臂:“老师,您继续说好不好,我还想听这云渊之战是怎么赢的呢!”
青徽瞪他,只是看看看着眼神就情不自禁软下去了,嘴角噙着笑意:好,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到这和战场上一种仙植有关了——啊!”
还没等叶长安说完,他就感觉翅膀上沉甸甸的,像是在往下坠一样。
火红的翅膀上吊着一只白色的小老虎。
颜色的对比,显得白色格外通透洁白,红色也越发像是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青徽笑,看着这二人玩闹。
叶长安压根没想到小家伙会玩这么一套,先是突然愣住了,就像是雕塑一样任由白遂扒拉他羽翼,等他反应过来,就扇动着翅膀,让他更没料到的是,小家伙竟然纹丝不动,还觉得叶长安是故意陪他玩,爪子抓着叶长安,笑声清脆犹如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