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止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呢,谁知道旁边突然拱过来这么一大只,差点没把他从站着的木枝条上挤了下去。
他抬头顺势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翅羽,看着叶长安的眼神难得带了几分杀气。
叶长安和渊止多熟啊,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乖巧地收紧了翅膀,在离渊止半个手臂距离的地方站定,装作乖巧的样子。
渊止又看了一眼叶长安,忍不住往旁边移了移——这只讨厌的小朱雀,平时就喜欢骚扰人,他才不愿意和他离这么近呢,不然自己的故事都听不到了。
叶长安眼见着渊止离他而去,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头。
渊止心有不忍,张开翅膀,让难得可怜兮兮的小家伙走了过来。
两只都是红色的鸟,爪爪一模一样地扣住指条,一齐歪着脑袋,看起来有多可爱要多可爱。
再再旁边,丁香树小小一棵,默默地移到了青徽身后,无数的叶片仿佛就是她的眼睛,微风卷过叶片微摇晃,像是看着妙趣横生的插图在小声地偷笑。
突然间,小家伙笑着笑着,叶片晃着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指甲大小的紫色的细碎花朵,一下子冒了出来,和稚嫩的幼芽挤在一起,青葱的新绿,和温柔的淡紫,交织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怀瑜先看到百结又开了花,大尾巴缠了过去,把百结的树干系上了一道白色丝绦,接着他的身子也情不自禁移了过去,像是想扑下来一朵花仔细看看。
玄蔺顺手把怀瑜伸出不怀好意的手给拦了下来,声音软糯糯的:“不能摘百结身上的花花。”
怀瑜不太好意思地收回了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叶长安的暴脾气怎么忍得下来,一下子飞了过来,把怀瑜缠着的白尾巴给敲了下来,像一只老母鸡一样蹲在百结前面,虎视眈眈地看着怀瑜。
——要是他还敢,叶长安就不客气了。
怀瑜撅着嘴,萧瑟的气息环绕着他。
他的好几条毛绒绒软乎乎的大尾巴,一下子把他的身体缠了起来,徒留一个后脑勺,上面都写满了委屈。
渊止也飞了过来,看着叶长安就觉得他太暴躁了,又想着他是为了百结,指着他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转过身安慰委屈极了的怀瑜。
好在怀瑜并没有生气,被渊止这么一哄,又挤到叶长安身边撒娇了。
白遂也从青徽的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子跃到怀瑜身上,顺势下落,抱住了他的大尾巴。
玄蔺的尾巴也在下面顺势一托,防止白遂一下子被滑倒在地,结果白遂一转身,抱住了玄蔺的尾巴不放了,仿佛把它当成了大型逗猫棒。
刚刚那种温馨和睦的氛围,一下子消失殆尽,只剩下挤成一团的雀跃。
孩子们挤在一起玩得开心极了。
青徽无奈起身,把书收好,随便望窗外一看。
便撞进了温柔如水的一双眼睛里。婚礼
作为天帝唯二的儿子,辞昭和青徽的大婚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盛大,一来是天界刚刚历经一场dòng • luàn,二来也是辞昭的意思。
真正的天帝之子的大婚,虽说不及当年寒磐太子大婚时的盛大,却也是差不离的。
在大婚前三年,便开始筹备,送往四海八荒三界的请柬,都是特制,更不用说新郎新娘的衣服冠冕,可能要织女不眠不休忙个数十年。
辞昭哪里肯等这么久?他甚至多一日都不想等待了,只想着早日把自己看上的妻子给娶回去,给他自个儿定了名分这才安得下心来。
再说了,那些被请过来参加婚宴的人,大多数都只是想找个地方打通关系拉近距离而已,连祝福新人都是敷衍了事,连续三天的大婚其实除了劳累,就什么都没有了。
除此之外,那些人,在外面说好听些,叫做各方大佬,可是剥了那层皮,也掩盖不了他们内心的自以为是,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看到青徽、知道青徽的身份,只会嘲讽不屑,与其让他们开心了,还不如让自己的青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