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霖干脆认错:“惜月,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我……”
苏允嫣挥挥手:“直呼郡主名讳,以下犯上。算是大不敬,未免有人说我滥用私刑,你们把他送去京兆尹。”
孙长霖脸色大变。
这一送去,至少又是二十大板,他又得半个月下不来床。最要紧的是,那板子打在身上很痛,让人恨不能去死的那种痛。
“惜月……”
苏允嫣摆摆手:“又来,赶紧拖走。”然后放下帘子,吩咐车夫:“赶紧去庄子上,我那边还忙着呢。”
身后,孙长霖一开始还大喊两声想要求饶,后面就被人捂住了嘴。
苏允嫣在庄子上住了五日,这期间,温氏过来找过她,想要为儿子求饶,但连门都没人进。
一是苏允嫣不见她。二来,皇上对于庄子上的作物很是看重,未免其余两国起了心思,凡是进出庄子的人都得仔细核查,就怕混入了他国探子。
这五日里,苏允嫣一心扑在了地头。五日后刚好是兄妹二人出宫的日子,她打算回去亲自去接。
刚出庄子,就看到了皇上身边的公公。
看到她后,公公立刻上前一礼:“郡主,皇上有旨,让您即刻进宫。”
旨?
皇上对她们母女三人,很少如此严肃。当下苏允嫣也不敢耽搁,上了公公带来的马车,一路入京城进了宫。
皇上这般严肃,苏允嫣以为是朝政上的事,谁知公公带着她进宫后,一路把她带到了慈安宫。意外之余,她有些担忧是不是太后身子有恙。
慈安宫正殿中,一片肃穆。
所有伺候的人都候在殿外的园子里,太后和皇上高居上首,一脸严肃,边上好几个着暗色衣衫的护卫。
那些不是护卫,是只听命于皇上一人的暗卫。
长公主满脸是泪,跪在太后脚边。
吴惜缘脊背笔直,跪在正中。
苏允嫣进门后,被这严肃的场景惊了一下,立刻上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