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病就是这两本账,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查出她克扣公费银子贴补娘家甚至放高利贷的事,每一桩都是致命的把柄。
宁越扶着额,轻声说:“我有些头晕,让我想想……”
她知道账本是谁拿走的,但现在那两本账她还有别的用处,不能交给薛氏,眼下她得想法子脱身。
话音未落,她晃了晃身子突然倒向薛氏,薛氏本来就脚疼站不住,被她一扑立刻仰面摔倒,后脑勺在地上撞得咚一声响,差点没疼晕过去,宁越却手快抓住了门框,慢慢地站了起来。
周思成赶着来扶薛氏,宁心兰也扶着丫鬟往这边跑,一片混乱中,宁越趁机进了屋,等婆子们搀着薛氏追过来时,只见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显然是又昏迷了。
“没死吧?”薛氏上前摸了摸鼻息,见还有气,连忙叫道,“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不能请大夫!”周思成赶进来打断了她,“母亲,她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必找大夫,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懂,我还有话要问她。”薛氏不好跟他说做假账的事,只能含糊地催促,“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怪麻烦的。”
周思成挽住她往门外拉,低声说:“放心,她死之前我一定帮母亲问出来。”
他走出几步,忍不住又回头向内张望,她没死,她比以前更美,而且她喜欢他,这一切都让他意外,意外中又有些得意。
新房里。
宁心兰窝在周思成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思成,我,我该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生得不差,可从小和宁越在一起时,别人只会夸宁越漂亮懂事,谁都知道她是姨娘生的,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不需要奉承。这种嫉妒不甘是刻在骨子里的,她下定决心要把宁越踩在脚下,还好,很快她就发现,只要会哭、会示弱、会装无辜,至少男人们会向着她,宁越太骄傲了不懂机变,所以才输得那么惨。
眼下,她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怂恿周思成帮她处理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