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正好,宁越走下台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开始散步,做一些小幅度的活动。这幅身体到底还是伤了根本,需要有一个好大夫诊治,慢慢调养才能恢复,还好昨夜的梦里,她已经知道了应该去找谁。
一个时辰后,京兆府的差役突然堵在门前,指名道姓要抓宁心兰去公堂受审,明德侯府顿时大乱。
周松问了半天,才知道周逸竟然提着昨夜的活口告上了京兆府,那刺客当堂招供,是受明德侯世子的小妾宁心兰指使,到侯府刺杀世子夫人的,周逸便当堂写下状子,状告宁心兰雇凶shā • rén,连累无辜,他是太子的座上客,京兆府不敢怠慢,连忙差人到明德侯府抓人。
周松千防万防,怕的是周逸告他们谋杀,怎么也没想到周逸告的竟然是宁心兰,情急之下他又是塞钱又是威吓,但那些差役完全不理会,只一口咬定要带人走,气得周松对着薛氏直拍桌子:“丢人啊,丢死人了!堂堂侯府竟然有女眷要上公堂,你去跟她说,让她直接吊死算了,休要出去给侯府丢脸!”
薛氏咬牙切齿:“我就说这个宁心兰是个扫把星!瞧瞧她进门这些天家里鸡飞狗跳的,真是倒了什么霉娶了她!”
她一叠声催着婆子带她去紫薇居,上手便是一个耳光,打得宁心兰的发髻都散落下来,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薛氏破口大骂:“你还不一头碰死?我们这样的人家,从来没有女眷上公堂的道理!”
“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宁心兰早听刘广家的说了京兆府来拿人的事,正慌着准备找地方躲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薛氏堵住了,这会儿她六神无主,只恨周思成为什么不在家替她遮掩。
薛氏一口唾沫啐在她脸上,恶狠狠地说:“要么你就现在一头撞死,免得连累我们!”
宁心兰哪里听她的?只是哭喊着到处躲她,一片吵嚷声中,京兆府的差役也闯进来要带人,宁心兰扯住刘广家的飞快地吩咐:“去找我爹我娘救我!”
话没说完差役已经动手来抓,宁心兰情急之下连忙倒在椅子上装作晕倒,她以为差役们会怜香惜玉,哪知公门里的人都是狠角色,竟然直接把她放倒在地往外拖,宁心兰疼极了,只得自己爬起来,哭哭啼啼地跟着去了。
薛氏气得头晕眼花,勋贵人家最看重的就是体面,不管宁心兰有没有做过这事,只要她上了公堂过了审,搞不好还会受刑,那么侯府的面子就全完了。
“扫把星,扫把星!”薛氏喃喃地咒骂着,暗自起了杀心
京兆府大堂上,周逸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座,低声向身边的随从吩咐:“多找几个人,尽快把消息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