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蕴从没有见过裴尧这么伤心过。
哪怕是当初知道他父母的死是人为的。
他也没有这样。
她感到手足无措，只能用力地揉了揉裴尧的脑袋，和所有严厉的大家长一样，肃着脸道：“不许哭。”
裴尧嗓音闷闷地说：“我没有哭。”
“真的？”乔蕴不信，在她的眼里，裴尧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感性的人。
裴尧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他的确没有哭，不过是很难过而已。
原来，他有这么讨人厌……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算了，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乔蕴觉得裴尧有些自暴自弃，不免不放心道：“你真的没事？”
“没事。”裴尧稳定下情绪，没什么力气地摆了下手，脸上露出笑容，“我有点累，想先回去了。”
乔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裴尧的脸色。
可以看得出来他很不开心。
不过当事人并不想让她发现。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吧。”
“我就不留下来做电灯泡了。”裴尧心情不佳，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乔蕴一直盯着裴尧的背影看，还是厉寒洲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捏着乔蕴的下巴，把她的脑袋转回来。
“人多走了，你还看？”
乔蕴眨眨眼：“他们好复杂。”
厉寒洲觉得这样认真思考感情问题的乔蕴有点可爱，他嘴角含笑道：“韩妄又不像你这样好哄。”
乔蕴默默地对着厉寒洲翻了个白眼，对这句话表示抗议。
她才不是好哄。
她明明是乐意探索新事物。
“不开玩笑了。”厉寒洲神情正经了许多，“她可能是有顾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勇敢，敢踏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