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洲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眉梢轻佻。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放在桌面上的玻璃罐子，很轻的笑了声：“小朋友的起床气，还挺大。”
厉寒洲把歪掉的玻璃罐子，小心翼翼地挪回原位，这才给乔蕴打第二个电话。
“说。”乔教授嗓音冷漠。
厉寒洲也不逗她了，“一个好消息，找到顾明的助理了。”
乔蕴本来还懒洋洋地在床上打滚，听到这话眼皮猛地张开，毫不意外的：“哦。”了一声。
厉寒洲对这个反应表示不满，还以为可以看到小朋友激动的样子。
乔蕴拉开窗帘，暖暖的晨光洒在白嫩的脸庞上，她问：“怎么找到的。”
“查到他移居国外，当然是从国外把他请回来了，经过友好的交谈，他愿意作证当年的车祸是顾明设计。”
其实是把他绑回来的，顺便在让他体验一把死亡的快感。
当然这种粗暴的方式，就不让小朋友知道了。
厉爷还是很注重形象的。
乔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可能她早就猜到了，只是需要有力的证据去证明，这才没有过早的下结论。
“视频发给你了。”厉寒洲说：“爷这么不辞辛苦，有没有奖励？”
乔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语气懒洋洋的：“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说声，哥哥你真好~”
“嘟……”
很好，电话又被挂断了。
厉寒洲闷笑一声，小朋友真不经逗。
乔蕴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这才点开邮箱，下载文件。
是一段没有经过剪辑的视频。
视频里，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脸色极为难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他正在诉说，当年车祸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