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不像是去了一趟乡下吃苦改造。
倒像是去哪里吃了灵丹妙药修炼了一番回来似的。
“若若。”
苏建州看着苏若,眼睛泛红,唤了一声之后就再说不出话来。
苏若看着他没有出声。
目光清淡,看不出什么冷意恨意,但却也绝没什么温情和激动。
袁伯承心里叹了口气,从苏若身上收回目光,转头对苏建州道:“都坐下说话吧。”
他招呼了苏建州和林婉华还有苏振坐下,然后就对舒越兰道,“越兰,我们先出去吧。”
这时苏若却出声了。
她道:“袁伯伯,舒姨,你们也一起坐下吧。”
袁伯承一愣。
他其实并不太想参与太多这件事。
作为一个男人,他其实挺理解当年苏建州的选择......当然他也能理解妻子的愤怒。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苏家的家事。
袁伯承犹豫,苏若就笑道,“袁伯伯,后面还会说到一些苏佳的事,我听说苏佳和成杨哥订婚了,婚期就在两个月之后,可能你也会对后面的事情感兴趣。”
袁伯承顿时一阵地尴尬。
唉,这孩子......说话还真直接。
你都结婚了,还管成杨和苏佳订没订婚做什么?唉,这事......
“若若,”
苏建州先说话了,道,“佳佳已经跟成杨说解除婚约了。”
佳佳?
苏若扫了苏建州一眼,轻笑了一下,道,“婚约可不是苏佳说解除就解除这么简单的。”
然后再看向袁伯承和舒越兰,语气温和了很多,道,“袁伯伯,舒姨,你们坐下吧,我今天见苏校长,是有一些旧事想要算清楚的,因为涉及亡母,有些事情还需要请袁伯伯和舒姨帮我做个见证。”
众人的脸色都或多或少的变了。
或者是因为苏若的那一句“苏校长”,或者是因为她说想要算一些涉及亡母的旧事。
“若若......”
苏建州皱眉,面色十分难看。
他道,“你怎么叫我苏校长?是在怪爸爸当初跟你划清界线,断绝关系的事吗?”
她叫他苏校长。
态度疏离又冷淡,甚至说话的口气还带着讥讽。
他面上满是痛苦之色,道,“若若,那些都不过只是当初对外迫不得已的说辞......”
“迫不得已的说辞?”
苏若听了苏建州的这话面上没什么表情,只轻轻“哦”了一声,然后道,“可是当年我收到的林婉华同志给我的信,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话她就走到桌前,把手上一封发黄的旧信件推到了桌上,道,“林婉华同志在这封信上可是跟我说,苏校长已经跟我划清了界线,断绝了关系,还有成杨哥,也已经跟苏佳在一起,让我不要再厚着脸皮跟你们联系,免得连累了你们,害人不浅。”
众人眼睛盯着那封信,面上都是一阵的惊疑不定。
然后目光收回来,再看看苏若,最后目光又都定在了此刻面色犹如见了鬼的林婉华身上。
就是舒越兰她知道这中间有信息误差,可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细节......而且苏若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她一下乡,林婉华就跟苏若撒谎说苏佳跟成杨在一起了......这个贱人!
不等其他人反应,舒越兰看了一眼那信件上的日期,已经大怒,转头就对着林婉华骂道:“林婉华,这是阿若刚下乡时你给她写的信?七三年一月,你就跟阿若写信说苏佳已经跟成杨在一起了?”
“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是七三年五月的时候,成杨生病,苏佳跑到成杨的房中,衣裳裸露,然后说成杨在病中对她不轨,定要成杨负责,我们不得已,才让他们两人订婚的,难道这事其实是你们在苏若下乡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计划好了?”
“你们先让阿若下乡,然后拿了阿若的大学名额,再跟阿若撒谎,说苏佳已经跟成杨在一起,再用下作手段逼我们成杨对她负责?......还是阿若下乡之事也是你们一手搞出来的?”
“你血口喷人!”
林婉华被骂得全身的血都冲到大脑,一时又是惶恐,又是惊惧羞怒,急火攻心就回骂道,“你血口喷什么人?你们一家子臭老九,我们佳佳稀罕你们吗?”
“我们佳佳想嫁什么样的人没有,想想你们当初的情况,要不是我大哥,你们早就住牛棚了。你们家袁成杨自己神神颠颠,把我们佳佳当成苏若,对她不轨,还想倒打一耙,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当初就该把袁成杨......”
“够了!”
苏建州看她越说越不像话,终于忍不
住喝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