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辛从没有过把画椿或者洛瑶收房的想法,尽管这对于像萧未静这样没节操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他与画椿从没有过哪怕一丝暧昧。
他与画椿这么多年走过来,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算主仆的主仆模式,画椿对他也生不出别样的情愫,他俩之间产生火花的可能性比他和望尘之间还要低。
“不用你管。”萧未辛不耐烦,“你自己府里的女人都管不过来,还要管我?”
“死脑筋。”萧未静轻笑,“我这是关心你,你都二十四了吧?至今都没个像样的同房经验,到时那夏家姑娘嫁进来,你难道也要干放着?”
萧未辛一想起与夏吟秀之间的婚约就烦躁,把书一扔不高兴了:“你要是没别的事就给我走。”
“好吧好吧。”萧未静见他真生气了,也就放弃了揶揄他的念头,“不过五哥是说真心话,你呀,身边缺了一个人。你瞧瞧你,浑身还有一点人气吗?”
“就算是有心图谋大事,也不至于就要清心寡欲做和尚吧?”
萧未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独坐了一会儿后才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再说……我已经有了中意的人,用不着别人。”
萧未静把玩着扇子的手一顿,两眼放出绿光,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心上人?什么时候的事?”萧未静兴致满满,“是哪家的姑娘?说来听听。”
萧未辛瞪他一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萧未静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一直盯着他看,他这个弟弟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在感情一事上简直比和尚都干净,至今都没能摆脱童子身这事在他们皇子中当年也是个谈资,别人都以为他是真的体弱,但只有萧未静懂,病弱什么的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还是萧未辛这家伙眼高于顶。一般人是入不了萧未辛的眼的,寻常女子他嫌俗,不寻常的女子他又嫌主动,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亲口说出“心有所属”这样的话。
不行,他得马上告诉萧未鸣那傻子,好让他来套话。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萧未静眉眼弯弯活像只狐狸,“不过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必定没得手。”
萧未辛被戳中了痛处捏紧了手里的笔,他的确没有得手。
不仅没得手,心悦的那人还似个木头一样不开窍。
看他不说话,萧未静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好奇心被激得更重了,要知道萧未辛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就算对外称病,可想自荐枕席的人照样海了去,如果他要是真心看上什么人,恐怕很难有人会拒绝。
可他竟然没得手,那人得是个什么样的绝色?
萧未辛同时也在考虑,虽然他的确没有把画椿收房的打算,但萧未静说得也没错,无论如何画椿的年纪也不算小了,老是让她跟在这自己身边也不是个事,耽误了她,此前他几乎没去想过这个问题,可转头才发现画椿今年都二十了,是该好好问问她的想法。
“说起来,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咱们那个皇兄近来不知怎么回事,从宫外找了个什么江湖高人去做法,说是想改改运势呢。”萧未静脸上露出讥讽冰凉的笑意,“他那人从来不信这个,可见眼下情形不好,是真的着急了。”
“那玉笙公子还算得力。”
萧未辛应了一声,“他一家百十来口人都死在夏太后兄妹手里,自然想尽早报仇。”
“一切都按着计划来,让他行事小心。”
萧未静继续喝茶,想起尽早上朝时听到这事时的心情,嘴角就藏不住冷意,他对萧未深的恨并不比萧未辛少。
当年他还没有这样纸醉金迷,和昔年的皇长兄关系最为亲近,也是皇长兄为他遮风避雨教他习武练字,若不是萧未深先下手为强给他下毒害死他,这天下还不知道是谁的。
屋里两人都不说话,各自都陷入沉默。
而顶上的两方人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庸王府的影卫无端被影九影四眼神嫌弃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他们双方主子关系很好,但架不住底下人心思各异,再加上萧未静常常夸赞陵王府影卫训练有素可靠得力,把他们吹得上天入地,这不就矛盾来了吗。
所以庸王府的影卫每回遇上陵王府的都会掐一架,只是动静都不会闹很大,彼此点到为止。
可惜影四和影九算是影卫营里最能挑刺惹事的两人,就算十个影五都没他俩能闹腾,他俩加起来比得上八只鸭子,尤其影九那白眼翻得出神入化,能气死隔壁王二娘。
庸王府的影卫多少也是要脸的,为首的骂了一句“假娘们”。
这一句话就把影九的火点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