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个神态到了萧未辛眼里,就相当于坐实了他暗恋画椿的事实。
气氛在这时冷了下来,萧未辛当时就想掀了桌子。
萧未静那多管闲事的家伙说得对,画椿的终身大事是得好好琢磨了。
在屋外长廊下做绣活的画椿忽然打了个喷嚏,惹得洛瑶一阵担心,以为她生病了。
画椿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王爷的卧房,暗道奇怪。
怎么忽然觉得王爷隔着屋子在瞪自己呢?
错觉吧?最近两天,画椿总觉得做事不顺,一回头总能发现自王爷阴沉沉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中的哀怨简直要冲破天际,如果非要细说的话……大约,与话本里描绘的“夺妻之恨”差不多。
一想起这茬,画椿就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也许她最近太累了吧。
她摇摇头,转身继续去熬药粥,王爷吩咐每天都要给那位公子补补身子。
萧未辛看着她出门去了,还在屋子里琢磨要将她的婚事提上日程,可是思来想去都没有个合适的人选。画椿跟了他这么多年,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比洛瑶差,说是当成妹妹都不为过,要给她说亲的话,他觉着哪个男子都配不上。
祁寒性子太烈,望尘又是个傻的,府外的那些个人他是考虑都不会有,想来想去竟真的没有合眼的。
外头的那些男子,除了小舒,没有一个像样。
萧未辛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里,一面觉得游舒和画椿如果真站在一起竟然很配,一面又觉得不高兴,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想起小舒到现在都还没开窍,萧未辛就有些焦躁,他难道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怎么那小影卫就是不开窍呢?
书房里,萧未辛与沈青玉商讨近来底下百姓因为苛捐杂税重赋的事,说着说着人就走神了。沈青玉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轻声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未辛被他的话拉回神智,刚想摇头,忽然有想起沈青玉聪明毓秀,或许能给他一点建议,便把自己的心事透露给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事。”
“停山……可有心仪之人?”
沈青玉的字叫停山,他二人既然投缘,又打算一起干大事,索性就让萧未辛直呼他的字,这样更显亲近。闻言,沈青玉脸上也露出些羞赧来,“下官、下官近些年只顾着治理淮洲,竟没想过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