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徐氏听说郑家要来下聘,也毛遂自荐,“嫂子带两个孩子不方便,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吧。四郎年纪小,薇丫头的好日子,总得有兄弟帮衬,嫂子看上哪一个,大郎二郎随意挑。”
徐氏是个雁过拔毛的性子,让她操持,她不狠狠刮两层油水她都不姓徐。
魏氏烦透了她,“弟妹,我们大郎虽然年纪小,如今也有个小名,叫元宝,弟妹可别叫错了,这是我们这房的大郎。”
徐氏的笑容僵住了,“看大嫂说的,他们都是亲兄弟,如何不一起排行呢。”
郑太太帮腔,“二太太有所不知,这分了家的,单独序齿也是可以的。且你们两家,原来一房都是姑娘,一房都是小子,也没混着序齿,如今分开了岂不是更利索。”
徐氏暗恨。徐氏生了三个儿子,这是她毕生的骄傲。她才貌不如魏氏,娘家也不如魏氏,嫁的男人更是差了许多,唯有三个儿子,给她争了光。
刚入门时,魏氏是大嫂,嫁妆比她多,深得丈夫宠爱,又能干,死死压了她一头。等过了几年,长房没有男丁,她的腰板渐渐硬了。
这几年,她更是把长房一切看成是自己的了。如今魏氏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能不能养的大不好说,论起排行,也是老四。
谁知长房竟然要撇开二房单独论排行,徐氏如何能不恨。
可人家愿意叫自己孩子大郎,这本来就是正经的长房长孙,说出去也不能说这样不对。郑太太两句话听起来软绵绵的,却让她无法反驳。
徐氏生气,也没用。
前院里,刘文谦当场拿出日历,和郑老爷一起商议,挑了个好日子,就定在四十天之后,那时候,郑颂贤游学也回来了,刘家两个孩子大了一些,魏氏也能腾开手。
一顿酒席,除了徐氏,宾客尽欢,刘文谦让家里管家亲自驾车送了郑家人回去。
送走了客人,刘文谦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他亲了亲两个孩子,“娘子辛苦了。”
魏氏笑,“这有什么,不过是陪着说话吃饭,又不要我下地干活。”
刘悦薇把妹妹打发回了东小院,自己坐在一边给弟弟妹妹做衣裳。
刘文谦看了看次女,摸了摸胡须,“我儿贤惠,以后有福气。”
刘悦薇抬头看着父亲,笑,“女儿都是托了爹娘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