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哈顿时有些为难,他能娶到表姐,还是庞师兄点拨他,庞师兄和郑师兄好,刘家女是郑师兄的婆娘,好好的给人家送挽联,这不是咒人死嘛,要是传出去了,虽然他不上学了,也要被那群同窗们笑话不讲义气。
冯氏看他这样,立刻扭过脸,“我就说了,你是个靠不住的怂货,快些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马大哈立刻道,“表姐,表姐,我去,我去。不过,我去了,表姐有什么赏赐呢?”
马大哈双眼发亮地看着冯氏,冯氏见他这样,想到那天香茗居的事情,又羞又气,立刻伸手打他,“你看什么,快出去。”
谁知马大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搂近怀里,“表姐,表姐你别撵我走好不好?我们如今是正经夫妻,表姐,表姐可怜可怜我,我实在太喜欢表姐了。”
冯氏又挣扎了起来,可她哪里是马大哈的对手。外头丫头要冲进来,被婆子拉住了,对着她摇摇头。
姨娘吩咐过了,姑娘总得有个儿子。
马大哈终于当上了新郎官,段氏在屋里听说后偷偷笑了,还是我儿子厉害。
冯氏又把马大哈骂了一场,马大哈厚脸皮,随便她骂。
道义和娘子比起来,马大哈立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娘子。他买了副挽联,送去了金缕阁。
马大哈把挽联扔在金缕阁门口就跑了,正好当天招财在,他捡起来一看,顿时气的鼻孔冒烟。
金缕阁近来生意渐渐走上正轨,本钱都要挣回来了,这人送一副挽联过来,也太缺德了。
汪彩凤立刻赶了出来,拿着挽联十分生气。马大哈虽然跑的快,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因他一个姨娘的外甥居然娶到了知府的女儿,青州府顿时传为谈资,认识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汪彩凤不敢擅自做主,立刻让招财回去把事情告诉了刘悦薇。
刘悦薇听到后呆住了,冯氏这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这事儿虽然不影响什么,但它恶心人啊。
冯氏在家里听说马大哈把东西送过去了,给了他一个好脸。马大哈昨儿痛快了一回,顿时把娘子当作仙女一般,指哪儿打哪儿。
刘悦薇自己把事情瞒了下来,没告诉家里人。她在屋里琢磨了半天,看来冯氏就是想气一气自己。但自己若毫无反应,还不知她后面又要送什么了。
刘悦薇掰着手指数,冯知府快走了,自己要是没有行动,岂不白受气。就算我回她一次,冯知府总不能因为这些妇人之见的小事情来找我的麻烦。你先送我挽联,我再回敬你,说出去我也占理。
刘悦薇叫来了招财,吩咐了他几句话,招财嘿嘿笑着走了。
冯氏虽然换了大宅子,但马家原是小门小户,家里只有个婆子做饭,没有正经的厨娘,做出来的东西不大合冯氏的口味。
以前她是大家小姐,不好出门。近来她颇是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开始天天出门。有时候去逛一逛银楼,或是去看看各家的料子,有时候去外头点了酒席吃。
才几天的工夫,她把附近两条街都吃遍了。平日她只是晌午或者夜晚在外头吃,这几日她野惯了,连早饭有时候都想出去吃。
这一日,冯氏准备去她最近看上的一家酒楼去吃个早茶,特意起了个大老早。
马大哈已经成功从门外打入了屋里头,但冯氏仍旧不让他上床,他就窝在屋里的塌上,偶尔也能占些便宜。马大哈虽然年纪不大,最近在外头学了不少的手段,冯氏从刚开始的生气暴怒,到破罐子破摔,开始享受起他的服侍,但完事儿就把他踢下床。
见冯氏出门,他立刻舔着脸过来问,“娘子要去哪里?”
冯氏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家里的早饭跟猪食一样,我出去吃。”
马大哈殷勤地给她拿东西,“娘子,带上我一起吧。我沾娘子的光,也去吃些好吃的。”
冯氏轻笑,“那就去吧,让你开开眼。”
马大哈高兴地跟着冯氏一起出了门,那家酒楼离得不远,冯氏准备走过去。
马家自从换了宅子,也跟着冯氏一起讲究了起来,平日里无事不开大门,只开侧门和角门。冯氏给家里定了时间,寅时之前,若无贵客来,侧门也不开,家里下人走角门和小门。
按理来说,马家一个平头百姓,大门只有两扇就可以了,弄个什么如意门蛮子门才符合身份。冯氏为了不掉脸面,非弄了这么个和娘家一样的大门。反正在青州她爹最大,谁也不会说她。
冯氏今日起得早,见她来了,门房立刻殷勤地开了门。马家大门刚一开,冯氏和马大哈并排走在最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