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贱人,休要得意,什么举人进士,说不定一辈子就是个老童生。”
刘悦薇忍不住笑了,“童生又怎么样,我们情分好,自小定的亲,就算跟着他吃糠咽菜,我也乐意。不是随便来个猫猫狗狗,就能把我男人抢走的。”
冯氏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哼,商家女就是商家女,平日里装得个贤惠斯文样子,私底下也是这等泼妇无赖嘴脸。不知道郑三郎看到了,会不会后悔当日的决定。”
还没等刘悦薇回答呢,车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不劳马大奶奶操心,我们好得很。”
说完,郑颂贤从车里出来了。
冯氏自从那日在香茗居被郑颂贤撞破她和马大哈的丑事,就再没见过郑颂贤。现在忽然被他这样冷不丁讽刺,冯氏觉得又尴尬又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不要出来了。
马大哈拉了拉她的袖子,“表姐,咱们走吧,岳父那里快要动身了。”
冯氏听到马大哈叫一声岳父,顿时如同被马蜂蛰了一样,挥手甩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给我闭嘴!”
马大哈忍了又忍,忍住了没打她,却对郑颂贤说道,“郑师兄,好歹同门一场,何故欺辱我屋里人。”
郑颂贤冷笑一声,“马师弟,你堂堂七尺男儿,为何甘愿受这蠢妇人驱使,她如同对待猪狗一般对待师弟,师弟准备一直忍让吗?师弟既然说同门一场,我问师弟,何故往金缕阁送挽联?青州谁人不知,刘家女是我未婚妻,金缕阁是刘家女的作坊。”
马大哈顿时哑口无言,他理亏在先。
沉默了片刻,冯氏先开口了,“怎么,你们今日挡道,是要杀了我报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