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管的是外院的事情,内院有伍嬷嬷和钟妈妈管着,至于宫里给的那个章内侍,刘悦薇不爱用,让他伺候郑颂贤。虽然净身了,以前也是个男人,刘悦薇总觉得别扭。但这是宫里给她的人,她也不能远远地打发了。有时候参加诸位皇亲家里的宴席时,刘悦薇还会带上他,充个脸面。郑颂贤出门有时候也会带上他,用内侍是皇家人的特权,他要维护长乐郡主府的脸面。
郑颂贤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他打了个饱嗝,“娘子,我吃多了。”
刘悦薇笑,吩咐云锦,“今日厨房做的好,赏,让她们以后多琢磨郡马爷的口味。”
云锦连忙取了赏赐,让云绡亲自去厨房赏赐。
整个下午,小夫妻一起在屋里溜达,一起写字读书,等到了夜里,刘悦薇在正院开了一桌子席面,让人把庞世渊夫妇和汪彩凤夫妇都叫了过来。
大伙儿进门时先给刘悦薇行礼,刘悦薇笑着叫起,“今日郡马爷归家,林姐姐和林姐夫初到京城,我让人备了一桌酒席,咱们一起聚一聚,算给你们接风洗尘。礼也行过了,吃饭的时候就莫要太客气了。来,都坐。”
刘悦薇和郑颂贤坐了主位,庞世渊和林檀姝坐次位,汪彩凤和上官灵犀敬陪末座。
庞世渊先端起酒杯,“郡主,师弟,以后我们夫妻,就全赖贵府周全,我在此先谢过了。”
说完,他仰头喝完了酒。
刘悦薇怀着孩子,自然不用喝酒。郑颂贤也喝完了杯中酒,“师兄,以后我们一起在京城读书,过个几年,一起参加春闱,倘若能一起中榜,那才好呢。”
男人们之间喝酒,刘悦薇招呼林檀姝,“林姐姐吃,这京中的菜色和青州还是有区别的。表姐,你也不是客,我就不招呼你了。”
汪彩凤对林檀姝道,“庞大奶奶孩子这么小,一路上京怕是不容易吧。”
林檀姝笑,“还好,我们走得慢。我也来尝一尝这京中口味,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京城呢。”
汪彩凤拿起旁边的一双筷子,“大奶奶吃,郡主怀着身子,不好给你夹菜。大奶奶不知道,这京城就是不一样。郡主时常赏赐给我的菜,我以前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我们娘儿两个跟着郡主,真是享大福了。”
刘悦薇笑,“表姐也清闲不了多久了,这会子孩子还小呢,等过了年,我想把金缕阁再开起来,到时候表姐就有的忙了。”
汪彩凤喜道,“果真?那可太好了,我们一家子整日白吃白住,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刘悦薇吃了一口菜,“不管要开金缕阁,到时候我还要做些别的事情,要是我缺人,上官师傅也要给我帮忙呢。”
上官灵犀忙道,“郡主只管吩咐。”
一桌子人一边吃饭一边说闲话,郑颂贤和庞世渊说科举,刘悦薇和其他几个人说家事,互不干扰,都热闹的很。
第二天,郑颂贤就要带着刘悦薇去诚亲王府,庞世渊夫妇也跟着一起去请安。
诚亲王不在家,魏氏正带着刘悦妍准备往青州去的年礼。
刘悦薇没等通传直接进去了,庞世渊和林檀姝在外面等着。
小夫妻给魏氏请安,魏氏连忙叫起,并让刘悦薇坐在了自己身边。
她先问郑颂贤,“贤哥儿受委屈了,如今都好了,经魁变解元,虽说受了些苦,总算苦尽甘来。”
郑颂贤忙道,“多谢母妃,事情都过去了,我也吃了些教训,以后定然不会再犯了。”
魏氏安慰他,“你心存善意,愿意帮助别人,这是好事,不能因为这次的事情,以后就对他人疾苦视而不见。”
郑颂贤正色道,“多谢母妃教诲。”
魏氏笑,“我都是听你父王说的,你家里怎么样了?”
郑颂贤笑道,“我来之前,爹娘和魏家舅舅都嘱咐我问候父王母妃。我去见过魏家外祖母了,说是很想念母妃,让母妃要保重身体。”
魏氏脸上的笑容淡了,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伤感,“我娘她身体怎么样了?”
郑颂贤道,“外祖母起居尚可,魏家如今换了大宅子,魏家舅父给老太太也砌了暖墙,外祖母冬日里也没遭罪。就是时常想念母妃,母妃送的东西,外祖母十分喜欢,还亲自给母妃做了些东西让我带了过来。”
魏氏眼眶有些红,“当日我悄悄离开的,也没去看她,她还以为我没了,不知道哭的多伤心呢。”
说完,魏氏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悦薇忙道,“娘,外祖母给你做了衣裳,我让人带来了。”
云锦立刻送了个包袱上来,刘悦薇打开后一一给魏氏看,“娘您看,这双袜子和这件外衫,都是外祖母亲手给您做的。还有两个小兜兜,给元宝和四妹妹的。我们姐妹三个,一人一条帕子。外祖母年纪大了,还能做这么多东西,可见心里想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