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大喜,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和五叔搭话呢。二皇子壮士断腕,先把周五老爷骂了一顿,说他不该侵占民财,让他立刻把冯家的东西还回去,并让衙门把冯大爷放了,还让周五老爷亲自上门认错。
做完了这些事情,二皇子提着礼物上诚亲王府,要感谢五叔。
刘文谦知道二皇子肯定是想多了,但亲侄儿来了,他也不能不见。
二皇子进门就作揖,“多谢五叔救我。”
刘文谦笑,“二殿下这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快坐。”
二皇子坐了下来,“五叔不知道,我母妃娘家的那群舅舅们,背着母妃的眼就要闹事儿。这回冯家的事儿,原是我五舅舅一时糊涂办下错事,我已经让五舅舅把东西都还回去了。冯家虽然落魄了,也不能那样欺负人家。”
刘文谦笑,“二殿下严重了,因冯家太太与我家有恩,她来求长乐,长乐身子不便,你婶子就告诉了我,我不过是问了两句,还没弄清楚原由呢。不管是谁的错,说开了就好,谁还没个糊涂的时候呢。”
二皇子笑,“还是五叔豁达,这回要不是五叔及时发现,我五舅舅把冯家的古董都占了,外人不会说我五舅舅侵占民财,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唆使的,丢的也是咱们皇家的脸面。五叔平日里不苟言笑,我们兄弟想亲近都不敢,没想到五叔是这样的热心肠,以后我常来给五叔请安,还请叔叔多提点我。”
刘文谦眯着眼睛笑,“二殿下严重了,不怕二殿下笑话,我如今连差事都办的稀里糊涂,要不是云大人宽容,我早就要回家了。要说提点二殿下,我真是羞愧。”
二皇子也不强逼,“五叔才来京城,皇家关系复杂,好多还错了辈分,别说五叔了,我估计除了康王爷,没人能真正闹明白这中间的关系。内务府连着皇亲,可不就难做。五叔这还算好的了,账目清明,父皇都时常夸赞五叔稳妥呢。”
刘文谦谦虚道,“都是云大人带着我们做的。”
二皇子也不是来让刘文谦站队的,他就是来拉拉闲话,一是搞好关系,而是让外人看见,诚亲王和他好上了。
等二皇子一走,魏氏悄悄问刘文谦,“王爷,二殿下来,会不会让人误会?”
刘文谦摸了摸胡须,“无妨,我们亲叔侄,说说话怎么了。周家的事情也解决了,他是该谢我,不然被御史知道了,他要吃不了兜着走。皇兄问起来我也不怕的,我这是为了皇家脸面着想。既然二殿下来看过叔叔婶子,娘子,把咱们做的青州那边的吃食给他送一些,嗯,其余几位殿下那里也送一些。”
魏氏笑,“王爷真是的,这mí • hún阵立刻就摆起来了。”
刘文谦笑,“我之前想错了,总想着离几个皇子远一些,那都是我的亲侄子,我离他们远了,皇兄心里岂不要难过。以后我和他们都走近一些,都是我的侄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我都疼的。”
魏氏点头,“王爷说得对,往常我们故意冷着,倒显得咱们不通情达理。人在漩涡里,逃是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咱们索性大大方方的。陛下春秋鼎盛,咱们只管听母后和陛下的话。”
刘文谦惊奇,“才几天,娘子说话都出口成章了。”
魏氏骄傲地抬起下巴,“王爷去当差了,我在家里也不能做个只会吃喝的饭桶,我也跟着孩子们读书习字呢。”
刘文谦笑着坐在她旁边,“王妃样样都好,我喜欢的紧。”
魏氏被闹了个脸红,“一把年纪了,胡说个甚。”
刘文谦哈哈笑,“我开玩笑的,周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王妃不用再担心了。”
魏氏立刻让人去诸位皇子府送东西,又和刘文谦道,“二丫头还担心连累咱们呢,明儿让大丫头去和她说说,不用怕。这下子把冯太太的人情还了,二丫头心里也能敞亮了。”
刘文谦嗯了一声,“让她不要多想,该怎么过怎么过。”
第二天,刘悦妍带着刘悦蓁和真哥儿去找妹妹玩。
刘悦薇高兴地把姐姐妹妹叫进了屋,“我一个人在家里,闲的发慌。林姐姐和表姐带着孩子,我也不能总是叫她们过来。”
真哥儿下地就跑了,刘悦妍道,“你还不知足,妹夫从回来了就没出门,整日在家陪着你。”
刘悦薇笑,“那不一样,我也想和姐妹们玩耍呢。”
姐妹三个一起说说笑笑,刘悦妍还把刘文谦的话告诉了妹妹。
刘悦薇舒了口气,“没连累父王就好,我欠了冯太太的恩情,这下子还清了。”
刘悦妍道,“妹妹也说不上欠她的,原是冯老爷父女的错,她们一家子,一个造孽一个施恩。不过要不是她当时愿意伸手管一管,事情也难过去。如今好了,冯太太那里没话说了。爹也趁着这个机会和几个殿下们拉近了关系,爹说了,以后再不远着他们,让咱们也和皇子们走近一些,只要不偏不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