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行贴着他的脸颊,轻笑声中微微带喘,他每喘一声听在卓钺耳中都像是平地炸雷。
“卓哥,怎么走了?刚才不是还很亲热吗。”
卓钺推着他肩膀的手都在抖:“你、你tā • mā • de——”
“我怎么了?”郦长行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穿女装,难道不是你想看的吗?”
“放开我!”卓钺终于怒吼一声,猛地将郦长行一把推开,手脚并用地后退着与他拉长了距离。
活像个被恶霸调戏了的良家姑娘。
再看那“恶霸”,好整以暇地曲膝坐起了身,一手撑在膝盖之上,含笑看着看着卓钺。那一身缀满春花的芙蓉色锦服铺了一榻,青丝散在他的肩头长长地直垂到了腰间,华美又慵懒。他的面容本就艳丽盛美,此时那双风情万种的翠目眼帘半垂似笑非笑,霎时间如同芳华满枝头。
也难怪他方才没有认出来。平素的郦长行一向高束马尾,再加上他肩宽腰细腿长,穿着武服更显得英姿飒爽。任谁一看,也不会将这挺拔俊秀的少年郎认作女人。
可这身衣裙遮去了他身上所有棱角分明的男子线条,唯余那张漂亮的面孔,长发散下时更是雌雄莫辨。仿佛春叶落去后盛开的夏花,千万层花瓣瞬间绽放,让人屏息而望。
淡月朦胧,更有微微弄袖风。且谢春工,不是花红是玉红。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