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客栈之内。
茶几被置于窗前当了天地桌,桌上铺红布,坐北周南,上摆着两根儿臂粗的喜烛,跳跃的烛火下缓缓流出了赤红的蜡泪。几个店家借来的盘中摆了粮食、红枣、桂圆等物,红彤彤得尚算喜庆。
张老黑与阿丹珠男东女西相对而立,红烛映在新人的脸上,一团喜庆暖洋的光晕。
郦长行立于一旁,正待宣唱,阿丹珠却忽然回头面有忧色地低声说了句什么。
张老黑听不懂,连忙问:“她、她说什么?”
郦长行笑道:“她问卓哥真的不进来么。”
“妈的。”张老黑骂了声,又故意提起了声音,“别管那犊子!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却听一窗之隔的走廊传来卓钺气急败坏的怒声:“我他妈才懒得管你!有你后悔的时候。”
郦长行笑着过去推开了窗,果然卓钺正面色黑臭地靠在窗边的墙上。
“进来吧卓哥。”郦长行道,“你一个人站在外面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