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炀感觉这阵清风狠狠地吹进了自己的心里,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微微垂眸,不去看小姑娘柔软的脸颊和垂在自己眼前的兔耳,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兔兔狠狠地揽进怀里。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异样的波动,掩住的眼眸中微金色的流光涌动,他多想就这么把乖的让人心悸的兔兔藏起
来,不让别人发现她。
可是不可以,小朋友要有一个适当开放的环境才有利于身心成长,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影响了兔兔的成长健康。
靳.老父亲.炀疯狂压抑自己的情绪,半晌才恢复了常态,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发旋。
印忆柳把擦伤处的沙硕吹掉后,皱着包子脸轻轻地用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拭伤口,把上面干涸的血迹和灰尘都擦下来。一边擦,一边抬起小脸小声问道:“痛不痛?”
她表情有些纠结,竟然像是自己受伤一般,靳炀看着心中愈发暖涨,哑声道:“不痛。”
等擦好伤口,印忆柳用洁柔巾在靳炀的大掌包了一下,打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她短短的小腿蹲的有些发麻,等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虚晃了一下,还是靳炀撑着她的小臂,一脸无奈地给她揉了揉过电一般的腿杆。
印忆柳小脸红了一下,而后叉着腰奶声“教训”道:“下次受伤了不可以再无视了,听到了嘛!”
被教训的靳炀点点头,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好。”
他心情愉悦时声音格外低沉,一双深邃地瞳盯着人瞧时,像是有一汪温暖的泉,简直要把人溺死在其中。
而印忆柳此时就直面这种暴击,她心中感叹:我只是个小朋友,不要对我露出这么苏的笑容!
她扛不住啊!
简玉成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互动,不知为何自己羡慕起来了,他末世前还没成家,觉得有了妻儿后就人生就有了负担;末世后更觉得一个人活得久。
刚刚在底下见到靳炀带着印忆柳,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一个小孩儿时,心里还觉得好笑。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真有这种绝世好“父亲”。
可是他现在忽然有些眼热。
队友会背叛你,朋友会抛弃你,末世注定是充满了死亡和分离的孤独旅途,他忽然有些渴望这种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