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双真正的“爪子”,本该是胳膊的双臂处是两截细细的兽肢,从袖子口钻出,一双小手也是一对黑漆漆的分叉的蹄子,看起来萌哒哒的。
她这次的形态和上次印忆柳见得有些不太一样,但也都是带着兽类的特征。
她想到了把孙女儿护的严严实实的老者,觉得他可能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让小姑娘就这么被抓走,很有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于是她试探着询问小家伙爷爷的消息,可是女孩儿实在太小了,而且表述能力并不强,咿咿呀呀说了好几句她也没听懂,反倒是把自己急哭了。
她摸了摸女孩儿短短的杂乱的头发,轻声哄道:“不要怕啊,乖乖的。”
闹腾了好一会子,再加上女孩儿之前受了惊吓又哭又闹,此时吃饱喝足便困了,眼睛一眨一眨靠在了沙发上睡去了。
印忆柳找了一块小毯子给她放平垫着,又拿了一块给她盖在身上,才发现靳炀早就躲到了客厅外头。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外边,发现靳炀拿着一本书在发呆,小声嗔怪道:“你以前照顾我的时候明明很有经验的,怎么把人家小朋友吓的哭了。”
这倒不是她在说瞎话,以前的靳炀真的很温柔也很会照顾她,那种养女儿的架势简直让真正的女儿奴都叹为观止。
靳炀知道摇头不说话,兔兔和全天下所有的小姑娘都是不一样的。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只要不是印忆柳都不可以。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印忆柳有些头痛地坐到了沙发上,“现在怎么办,这个小家伙总不能一直在我们家吧?”
她发现他们似乎和孩子还挺有缘,之前是天天,现在又是严家的小姑娘。
想到了天天,她的脸上的神情微变,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了。
靳炀顿了顿,“先去打听一下严勇国的消息吧。”
☆、以后有我陪着你
小姑娘在印忆柳和靳炀二人的小家住下的第二天,印忆柳用一盒小布丁哄的她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她名叫严雯,今年只有五岁。
洗过澡后的小严雯乱蓬蓬有些纠结的头发顿时顺滑许多,因为尘土而脏兮兮打结的头发也微微下垂,多了几分小姑娘的样子,印忆柳从自己的空间里翻出了曾经在超市囤积的没有穿完的新衣服都给严雯堆在了身上。
她终于知道靳炀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小时候的自己买漂亮衣服,因为当一个可可爱爱的小豆丁穿着你给套上的小裙子,用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你软乎乎的说谢谢时,是个人都顶不住这样的暴击。
一整天他们都没有等来严勇国,而去了一趟严勇国在集市内开的小店。
往日里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集市并没有因为少了一老一少而发生什么变化,有在街道两边兜售一级二级变异植物种子的商人拉住了印忆柳的下衣摆,“小姐看看这些上号的变异植物种子吧,一旦养活了一株那可就中了大奖了!”
这些变异植物的种子并不难获取,都是城外变异植物上掉下来的,有的是因为种子坠的太多有的则是被风吹得,这些进化能力低的又或是普通人便出去捡拾,一颗一级凝石能换一大把。
只要有一颗种子长成了变异植物,那么价格就要翻十倍不止,有不少人期寄于这种看似一本万利的交易,就像和平时代的彩票一样。可是真的买回去就会发现这些种子的生长条件极为苛刻,人为饲养几乎不可能。
印忆柳婉言拒绝,和靳炀一同来到了之前到过一次的门店。
此时这附近都没什么人经过,似乎是为了避嫌故意疏远,店门被砸了一个大口子,通过破洞能看到里头很乱,墙壁上悬挂的各种防具都被扔在地上踩踏,盔甲零件零零碎碎散了一地,大部头都被昨日看戏浑水摸鱼的人偷偷带走据为己有。
而严勇国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这家防具店的隔壁是一家卖糙米饼子的中年男人,他似乎有些残疾,说话的时候嘴巴有点歪斜,印忆柳和他打听严勇国的下落,他挤挤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清晰的话。
印忆柳没办法,只得和靳炀商量着先把严雯放在自己家中。
此时天际的云层逐渐厚重,把头顶的阳光渐渐遮挡,有微凉的风从远处瑟瑟地往集市的巷子里吹,印忆柳听到有出摊的人一脸震惊地瞧着天空的阴云喃喃道:“不会要下雨了吧?”
有人笑着不以为然道:“想什么呢,废土时代没有雨。”
他说的这话并不假,末世后的大雾就像是将地球上的水分完全抽干,三年来印忆柳就没怎么见过下雨,就算有雨水,也是因为雾气湿气太重变成了蒙蒙的细雨,下了一小会儿便渐渐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