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在心中摇了摇头,他承认自己的心绪发生了变化,可是……楚惜惊惧的梦呓打断了左宁的思路,只见他团成一小团,额角也渗出些细细密密的汗珠,连身后的尾巴也不安地甩动,毛绒绒地拂过左宁的大~腿,而楚惜嘴里似乎还呢喃着什么。
左宁凑过去,听清了他的梦话:“疼。”是什么样的疼痛使得他怕成这样?左宁伸手试图安抚,楚惜像是找到救命稻草的旅人,竟在睡梦中蹭了蹭左宁的手,渐渐安分下来。
左宁的心忽然一疼,身体也凑近了些,微微抬起一只手,似乎要轻轻拍拍楚惜,可没等左宁动作,楚惜似乎感觉到安心的热源就在身后,竟抱着被角几下蹭了过去。
毛绒绒的尾巴和圆~滚滚的屁~股,热乎乎地贴上了左宁的大~腿,更别提那对猫耳时不时在左宁的下巴处抖一抖,看着枕着自己胳膊睡得香甜的楚惜,左宁脸色有些黑,刚刚那些心疼的情绪再也聚集不起来,左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惜却因为身后似乎有什么硌得他不舒服,挪了挪屁~股,这微小的动作,反而使得左宁的身体更加僵硬。
左宁暗暗下了决心,明天一定要给楚惜找到合身的衣服,把这只光了一天屁~股的大猫打扮得清清楚楚,裹得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卖萌了,谢以下金主包养(づ ̄3 ̄)づ:
☆、第56章
第二天早上,楚惜睡饱了觉,满足地睁开眼睛,屋内是熟悉的紫色背景,窗帘缝隙里透过的晨光将这一片紫色镀上了一层清亮的淡光。
楚惜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却一下子对上了左宁的眼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楚惜还是有些恍惚,左宁近在眼前,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楚惜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睡到了左宁怀里。
难道是从前做猫往他怀里缩习惯了?楚惜不大好意思地干咳一声,看着左宁明显的黑眼圈,又有些内疚:“是不是把你胳膊枕麻了,没睡好?”
左宁含糊地“嗯”了一声,顺台阶接受了这个理由,同时暗暗下了决心,以后决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和变成了人的毛团挤着睡了,贴在身上也就罢了,睡相还不大好,隔几分钟便怕冷似的,往人身上蹭蹭,可看着楚惜早起时还有些懵懂的目光,这些抱怨怎么也说不出口。
左宁尽量自然地往后挪了挪,楚惜感觉到左宁的小心,很识相地没有说破,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害羞,楚惜想,自己做猫的时候和无根阎罗早起的根兄,也算熟识了。
按着左宁的吩咐,凤凰台的人给楚惜准备了全新的衣服,这次不再是什么透明战衣,新衣服布料柔软结实,据说这种新工艺甚至能一定程度上阻挡丧尸的啃咬。
更重要的是剪裁合身,将楚惜的长~腿细~腰勾勒得恰到好处,与从前松松垮垮的风格不同,少年人特有的劲瘦身材一旦凸显出来,利落紧实的腰身似乎能隐隐看到其中暗含的强大力量,只是背影能看到屁~股后面刻意开了个洞,恰好露出一条毛绒绒的长尾巴,大大减低了气势。
换好了衣服出门,凤凰台的清早忽然热闹起来,无论是兽人还是干活的普通人,都一脸暧昧地看着这位“好运气”的猫兽人,听说他被大名鼎鼎的“无根阎罗”买走,连几天后的“舞会”都等不及,今天就要离开。
“这不合规矩啊,听说帛老板什么都准备好了。”“什么规矩?这位可是大热的执事人选,听说还跨阶杀了奇虾!”“这么厉害……难道是用武力逼着帛老板交出那个楚丸?”
“想什么呢,人家无根阎罗口袋里大把的脑核,越是这样位高权重的,越讲规矩!”“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样财大气粗的金主啊。”“你啊,下辈子吧!”
……
楚惜在这儿住了这些日子,还是头一回见这些兽人起的这么早,各式各样的毛耳朵从窗子里,走廊上探出来,倒也壮观。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唯有一对主仆神色怪异,那位紫衣兔耳,打扮得雌雄莫辨的“兔女郎”,没了往日的嚣张,难得在这种众人一起八卦的时候安静如鸡,如果仔细看来,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而他身边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看了楚惜一眼之后,更是吓得脸都青了,直往兔女郎身后躲,不知道的,还以为楼下那位精致漂亮的猫兽人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帛老板亲自把左宁和楚惜送出了门,没有一点因左宁强硬带走楚惜,令他的精心筹备的“舞会”流~产的怨念,热情地为两人打开车门,直目送他们的飞鱼车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现在金瓯城内最流行的交通工具就是这种飞鱼车,这是从海洋里进化出来的变异动物,已经彻底适应了没有水的环境,飞鱼蓝色的鳞片和透明的翅膀,与画着浪花波纹的车身十分匹配,司机坐在车外驾驶,保证了里边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