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到最后一瓣:“她不会求我,还会收一千一万个马屁精。”
谢辞云气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他痛得一个机灵,看着手中被揪秃的花,他气得把秃花揉成了渣渣:“这个不算,再来。”
他还要再拿一朵花,余光看到了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的陆南执。
他记得他刚刚屡次都提到了陆南执马屁精,这马屁精竟然这么无动于衷。谢辞云好奇心一下子上来了,看什么能看得这么专注?
谢辞云走到陆南执身后,只看了一眼陆南执手中书的内容,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你竟然在熬夜看门规,陆南执你脑子是不是有点病哈哈。”
陆南执翻开一页,看都懒得看谢辞云一眼,只冷淡开口:“还行,比不过熬夜数花瓣的。”
谢辞云嚣张的笑声一下停住了,脸色一沉,气呼呼地重新回自己床上躺着,他想来想去心中还是不服气,终于重重“哼”一声再次开口,十分不屑:“想要背门规来讨好虞肆白,虞肆白自己都背不会门规,她还需要偷偷晚上背,你这样小心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
他嘲笑地说着,突然感觉四周空气有些冷,谢辞云抬眸一看,被吓了一跳,陆南执冷冷一动不动看着他。
“你干嘛,想打架,来啊!”谢辞云“咻”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就要拔剑。
陆南执没空和谢辞云打架,他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为什么要背?”
说到这个话题,谢辞云忍不住有些得意:“当然是我让她背的呗。你在这里背门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也让虞肆白为你背门规啊。”
陆南执翻页的手顿住,手指紧紧捏着书页,声音冷得可怕:“她不想背便不背,你凭什么?”
“少在这装,打不打?”谢辞云最讨厌陆南执这副马屁精作态。
陆南执不动如山,继续翻看手中的门规,突然扯嘴笑了一声:“门规这么枯燥,你以为我傻了才熬夜背它?”
谢辞云皱眉:“你什么意思?”
陆南执抬眸看谢辞云,声音缓缓,带着浅浅的笑意:“师尊决定清理一下门户,把不会背门规的徒弟都赶走。”
谢辞云立刻反驳:“你骗人。”
“随你,现如今有千千万万的人想拜师尊为徒,师尊为什么要收连门规都不会背的笨徒弟?”陆南执继续翻看门规,越发专注,不再理谢辞云。
谢辞云是不相信的,但是陆南执说的又好有道理,门规那么枯燥,陆南执是疯了才熬夜背它。
“我才不信你,你才是笨徒弟。”谢辞云重新躺回床上,“我明天就去问虞肆白。”
“明天就要检查了。”陆南执幽幽补充了一句。
谢辞云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大声说了一句:“别来骗我,我睡了,你别吵我!”
陆南执继续全神贯注地看门规,他的视线终于在一条门规上停住,只有功绩高者才有权自由选自己的住处。
他冷笑一声,就林宓这种人她也配?
陆南执找出了纸笔开始写信,他要让江梵没办法给林宓置办住处,否则他就要让江梵这个掌门被所有白炀派的人嘲笑。
他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着,陆南执在那种家庭中长大,自然没有资格念书,但他会想办法去学去识字,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学就会永远在这泥沼之中。偷听先生讲课,自愿帮继弟写作业等等,只要可以让他识字念书的,不管什么方法不管多苦,他都会去做。
再加上陆南执记忆能力很强,这么多年的偷偷努力下,他基本认全了字,字也会写。
写完匿名信,事情做完,陆南执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转身时,发现谢辞云的被子拱起了一大块,被子里面隐隐还有光,还会时不时传出谢辞云痛苦的背书声。
陆南执回房间的时候,轻笑了一声,故意背了几句门规,感叹:“挺好背的,师尊定不会赶我走了。”感叹完,他关上门抓紧时间睡觉。
谢辞云背得头晕目眩,痛苦不堪,又听到陆南执这么一番欠扁的话,气得翻开被子,当场摔了手中的夜明珠:“不背了,虞肆白有本事赶我走啊。”
但是说完,谢辞云就想起了之前虞肆白为了陆南执,要赶他出去过夜的模样,他骂骂咧咧地重新拿出了一个新的夜明珠,继续痛苦地背门规。
早上陆南执起来要给虞肆白沏茶去,一出去就看见了背门规背得昏天黑暗的谢辞云。
谢辞云发现他,立刻把门规书藏到身后,一双满是黑眼圈的眼睛气势汹汹地看着陆南执:“干嘛,想打架?”
“敬茶。”陆南执淡淡回了两个字,转身就出去了。
手中门规书直接被扔了出去,谢辞云气得头晕:“马屁精!”
骂完,他又灰溜溜地下床捡书,继续盯着黑眼圈背门规。
虞肆白喝完陆南执的茶,带着陆南执去修炼。
练了一会儿,有个弟子来传,说掌门找她。
系统激动:“剧情来了,江梵让你搬出小院,你就要同意。”
虞肆白点了点头,转头就对那传话的弟子道:“告诉他,我忙,没空。”
传话的弟子一呆,带着虞肆白的原话回去了。
系统气得不行:“你,你!”
虞肆白懒得理系统,继续教陆南执。
又教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弟子来传话。
虞肆白不耐烦:“我不是说了,我没空吗?”
“什么没空?”江梵的声音传来,那传话的弟子小声道:“是掌门来了。”
虞肆白教陆南执的动作一顿,她看向终于肯来她小院的江梵,微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要进到吟诗作对,喝酒畅饮的剧情了?
正好,虞肆白松了纠正陆南执动作的手:“你先去看书,我有些事。”
陆南执只能点头,他离开前忌惮地看了一眼江梵。
江梵也看了陆南执一眼,不喜地皱眉。
他又看向虞肆白,想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强作出笑容,拿出自己带来的酒道,熟练地无奈宠溺道:“肆白,这几天是为师忽略你了,为师来道歉还不行吗?”
虞肆白视线停留在那酒上,笑着回了一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