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最新章节第15章秘辛
自从侍寝当夜陆长平一不小心唐突了暴君之后,一连数日,暴君果真再也没来怡宵宫中找过他。
陆长平原以为暴君不来,他可以独自一人在宫中岁月静好。
谁料到暴君离开的第二日,就有一队太监宫人捧着各色佛经抄本、经史子集、女训、女诫主动找上门来。
按照那个总管太监传达的意思,暴君是想让他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待在宫里抄书!等到一个月后,亲自来检查他抄书的成果。
陆长平随手翻了翻那些书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不过是不小心撕坏了暴君的一件亵衣,可暴君反过来就要废了他一双手。
毫不夸张地说,要是他这一个月真的按照暴君所言闭门不出抄书的话,工作量绝不亚于他在南楚批比平日多四五倍分量的奏折。
他在南楚奏折批累了尚且可以撸猫消遣,可以和昭平一同外出游玩。而在北卫的皇宫中,除了看暴君的脸色,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更令他愤愤不平的是,他一个男子,为什么要学女训、女诫这种连昭平都不屑去学的东西!
有那个时间,他倒不如潜进北卫皇宫的藏书楼偷几本兵书来看看。
陆长平到底是不肯任暴君摆布。他只愁了一个时辰,就想到了应对之策。
晚膳过后,他命霁月将这怡宵宫中出身贫寒不曾识字的太监宫女通通找到院子里。
若是这些宫人之中有想要学习读书写字的,便由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亲自教授。
早在南楚之时,他就听身边的宫人说过,这宫中的太监宫女大多是不识字的。
因此仅有的那一小部分识文断字的太监宫女,在宫中颇为抢手。这些人基本包揽了宫中各个事物司的肥差,还有御前侍奉这样的要职。
也就是说,要想在宫中往上爬,识文断字是一项必要技能。
陆长平毫不意外地发现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最后留在院子里的人数还挺多。
他教宫人读书识字的课本,就是从暴君给的那堆书里挑上一些浅显易懂的。
而抄书的任务,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这些太监宫女每日的课后作业。
而陆长平只需在闲极无聊之时随手抄录些暴君送来的佛经,便能在暴君规定的期限之内完成抄书任务。
说起来,暴君送佛经给他实在是颇具讽刺意义。
明明连暴君自己都做不到六根清净超凡脱俗,却反过来用佛经提醒他要“清心寡欲”,不要再去主动扒人的衣服……
说得就好像他愿意主动去扒暴君的衣服一样!
陆长平在怡宵宫中已待了半个月有余,日子起初过得还算悠闲。但近来暴君派人前来探望的次数明显增多。
每次还都是打着陛xia • ti恤陆贵妃抄书辛苦的由头,送来各种吃喝玩乐之物。
前几日是套做工精巧的白玉茶具,昨日是派人从南楚千里加急送过来的冰鲜杨梅。
最离谱的是今日,暴君差人送来三头梅花鹿,叫宫人拴在庭院里给陆贵妃观赏。
暴君做得高调,一时间北卫后宫到处都是“陛下独宠陆贵妃一人”的流言。
甚至众人一致认为是陆贵妃端着架子高不可攀,侍寝之后就以抄经书为由拒绝再主动侍奉。而暴君一夜过后食髓知味,这才对陆贵妃大献殷勤……
更为害人的是,这流言不光在那些根本没见过他的宫人之中广为流传,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宫女霁月也信以为真。
陆长平从霁月口中得知这个版本的流言之后,只想狠狠揍那个用艳.情话本风格描述他和暴君关系的人一顿。
去他的食髓知味!
就单看谢玄元那种守身如玉的态度,怎么可能做出流言里描述的那些事?
然而霁月那晚早早就被暴君赶了出去,自是不知道暴君和她家贵妃娘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见陆长平一脸不高兴,鼓起勇气极为诚恳地劝说陆长平道:
“奴婢虽不知道那个晚上娘娘和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奴婢觉得陛下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您别看陛下脾气差了些,对人严苛了些,可陛下向来处事公允、赏罚分明。”
说道这儿,霁月停了一下,看了看陆长平的脸色。见她家贵妃娘娘正在认真听她说话,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凑近陆长平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
“奴婢刚进宫的时候听一个宫中的老嬷嬷说,陛下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十二岁的时候便没了母妃,又不知为何被先帝关进了牢狱之中。直到三年之后,先帝驾崩,陛下才被当今的太后娘娘接了出来……行了过继之礼后才成了太后娘娘的亲儿子,据说为此还改了名字。”
陆长平不期然听到北卫的宫廷秘辛,瞬间来了兴致,一双明亮的桃花眼逐渐瞪大,眼中满是兴味。
原来暴君当年被亲爹关进了牢里,还不是当今太后的亲儿子?
说起来,这还是他入了北卫皇宫之后头一次听人提起太后。他记得上次听见北卫太后的名头,还是在和亲路上顺手解决了那几个刺客之时……
他一直很想知道,太后为何看他这个在北卫毫无根基的“和亲公主”不顺眼,欲除之而后快。
未免留下证据,他用手指蘸着些碗里的茶水在桌上写道:“那太后如今在何处?”
这一次霁月更加谨慎,她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小声答道:“太后娘娘不在这宫里,几年前便已经被陛下送到林城郊外的别宫养病去了。”
看样子这太后和暴君的“母子关系”似乎并不和睦。掌握了太后的动向,他又继续在桌上写道:“那你可知道,陛下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霁月这一次茫然摇摇头,面上现出几分害怕的神色:
“奴婢不知道,也不敢知道。据说当年的知情之人都已经被陛下杀干净了……就连告诉奴婢这些的老嬷嬷,现在也已不在世上了。”
陆长平听到这里,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在他与暴君相处的这段时间,谢玄元除了在自称“谢言”之时对他下过药,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以至于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差点忘记了,谢玄元发起狠来真的是个shā • rén不眨眼的恶魔。
他拿起霁月递上来的手帕将手擦净,然后顺手抹去了桌上茶水的印记。
霁月是个乖觉懂事的,无需陆长平提醒便主动道:“娘娘放心,这些话奴婢只同娘娘您一人说过。也请娘娘务必帮奴婢保守秘密。”
陆长平点了点头,目光在霁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南楚皇宫虽不像北卫皇宫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八卦秘辛,但是在其中待久了自然就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依他看,霁月这小丫头今日似乎热情得有些过头了。也不知她刚刚才充当了哪一方势力的传声筒。
不过无论如何,多了解点暴君的过去,就能少踩些坑。
想起“侍寝”不成反被罚的失败经历,陆长平忍不住将霁月留下来最后问了一个问题:“陛下他……是不是平日里都不近女色?”
霁月盯着这行字看了半天,才悚然理解陆长平这委婉的问法背后的意思。
在这宫里,“不近女色”的背后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断袖,要么是太监。
贵妃娘娘这样问,难道是因为陛下对她的态度过分冷淡?那一晚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霁月惊恐地惨白着一张脸回忆了一番,发现陆贵妃进宫之前陛下好像确确实实从未在后宫妃嫔那里留宿。
她小声答道:“陛下此前确实很少到后宫之中走动。太后娘娘做主选的那批嫔妃不得陛下的心意,已经死的死疯的疯……依奴婢看,这后宫中还从没有谁像贵妃娘娘这般入了陛下的眼。”
陆长平露出了然的神情。果然,谢玄元根本就是个x冷淡!
自己有病不治,却反过来怪他按正常流程侍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