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花。”狗卷棘敏锐地侧过头,这视线扎得他不太舒服。
太宰治若有所思:“是在指责我吗?术师先生,还真是敏感呢~”
他的声音轻飘飘地,更显得轻佻,实在是让人倍感不爽。
狗卷棘沉思几分,最后唰地一声拉上了运动服的拉链,利落地转身就从自己撕开的通道走去。
他还能感觉到这个生得领域中的风向流动,根据经验判断应该是个新生的准特级诅咒。
领域没有完全关闭,因此吸引了连形态都没有的最低级的诅咒。
但准特级,也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在还有一个敌我难判的太宰治的情况下,现在的方法,是先撤离让同伴们过来支援——
“诶——术师先生,等等我嘛~”太宰治十分难缠。
狗卷棘:“……”
无视技能早已在五条老师的训练下登峰造极,狗卷棘并不在意他,边走边扫视领域中的情形。
虽然说是中学,但在生得领域的改造之下,已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噩梦教室。
黑板立于脚下,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血痕般的迤逦纹路;桌椅四处腾飞交错,像是不合规格的装饰物一般,触碰时还像是风铃一般发出哀嚎声。
狗卷棘默默收回手,双手微微摩挲去掉那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一边如芒在背般绷着身体。
咒术师的敏锐感觉,已经让他察觉到身后一个强大威压的靠近。
运气是一种很难判定的存在。
但对于咒术师来说一般只有两种可能,极好,或者极坏。
“诶,术师先生~找·到·你·了”
——是太宰治。
伴随着生得领域的主人。
亚麻发色的少年直扑上前,带着一股报复般地狠劲将太宰治压在墙角,顺势就仗着力道的优势牢牢捂住了他的嘴。
太宰治无辜地看着他,却并不反抗,温热的吐息将掌心湿润。
狗卷棘面无表情地想,语言还真是充满危险的武器。
——明明自己就是咒言师。
“咕噜咕噜噜——”
像是婴儿哭泣般的咕噜声响起,狗卷棘手上力道不减,垂下眼眸,将手轻轻搭在了冰凉的链扣上。
“咕噜——!!”
如同催命的恶鬼般的声音,狗卷棘一把推开太宰治,利落地扯开了领口转身——
「别·动·」
像是婴儿又不像是婴儿的畸形诅咒停滞了一瞬,下一秒就哭嚎着挣开了咒言的束缚。
“啧。”
是他不能轻易束缚的等级,但更加意外的是,狗卷棘感觉到了体内一种……从未有过的滞阻感。
狗卷棘来不及细想,但一回头就看见了太宰治搭在他肩膀上缠满绷带的修长指节。
太宰治看起来毫无危机感,望着他微微一笑。
“要开始逃亡游戏了吗?”
身型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绷带松松垮垮地落了下来,更显得阴郁异常。
太宰治慢悠悠地开口:“哎呀,现在看起来,我·们·是要一起殉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