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默默低头。
鱼干,各种鱼的晒干制品,浓浓的海洋气息铺面而来。
就算他喜欢鲑鱼,可是饭桌上和原料上的状态,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啊老师……
狗卷棘:“……”
入学第二年,他还是无法理解五条老师在带伴手礼时候的想法。
“啊呀,您就是棘的老师吗?”
太宰治像是有些惊讶,又似乎有些意外之喜般,热情洋溢地上前握住五条悟的手就开始打招呼:
“老师你好老师你好,我是棘君刚认识的好朋友呢~”
狗卷棘震惊。
大概很大程度是震惊于太宰治的厚脸皮。
刚认识哪来的好朋友,这又是哪里抽来的不存在的记忆啊!
五条悟侧过身,单手拍了拍狗卷棘的肩膀,单手插着口袋半仰着头。
虽然双眼被黑布遮蔽,但满脸都像是写满了‘唯吾独尊’式的狂傲自白。
“嗯——?你谁?”
说话的时候也确实是格外唯吾独尊了。
太宰治面不改色,格外游刃有余:“哎呀,是我忘记自我介绍了呢,老师~。”
五条悟挑眉,晶莹的雪蓝眼眸中难得有了审视。
“我的名字是太宰治。大概是十分钟前,棘不畏生命危险,将不幸落入危难之中的我从…”他顿了顿,似乎是在认真地斟酌用词,“…如同鬼般的怪物口中救了下来呢。这样救命的恩情,实在是难以报答。”
太宰治这么说着,面上一片诚挚,仿佛掏心掏肺般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放弃似的,但——
这边的两个师徒,似乎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某些违和感。
他凝望过来,一双鸢眸如同含情脉脉:“所以,从今天开始,棘去哪,我就去哪。我想了想,只有一直跟着棘,才能找到报恩的机会吧。”
五条悟微妙地沉默了几秒,缓缓地歪过头去看狗卷棘,如天空般澄澈的蓝眸中满是新奇。
像是写满了——棘,这难道是言灵的效果吗!?
狗卷棘:……
他不禁开始思考……润喉糖……能堵住人的嘴吗?
最好一噎噎两个,谁也别想说话了。
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润喉糖罐,从声音中判断了糖罐中的余量,不由安心了几分。
五条悟边轻咳边摇头:“呀嘞呀勒,还真是大胆的说法,真是令人不快啊。”
你没有说令人不快的资格吧喂!明明自己就是最自来熟的那个!
“不过我喜欢。”
峰回路转一般,五条悟轻笑出声。
他直起身,纵然看不见双眼,一米九的身高却足够在扫视间传递出一种无形的威慑感。
面前的太宰治也不遑多让,仅仅是抬眸,便透露出了上位者独有的威压,不过很快,他又微微敛起眉眼,整个人显得格外沉稳安静。
虽然因为坠入咒灵巢穴而狼狈不堪,蓬松柔软的黑发遮盖住惨白的绷带,整个人分外憔悴,但身上的穿着打扮无一不是上乘的品质,就差在脸上直白地贴上来历不明但出身不凡这几个字了。
太宰治最终无辜地眨了眨眼。
五条悟笑意不减:“有趣,你的名字是太宰治吧。太宰君,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五条悟轻哼了一声,搂着狗卷棘转身就往身后的校舍走。
狗卷棘似懂非懂,觉得五条老师似乎在刚刚与太宰治的对视中勘破了什么,只是这似乎还不是他这个准一级咒术师能够明白的。
他想了想:“金呛鱼。”
在他的词汇量之中,这个词已经是足够说明重要性的词了,虽然因为喉腔受损而导致发音有些失误,但想来五条老师一定能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的。
突然收到了学生期待的双眼,五条悟不由顿了顿。
紧跟着,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起手拍拍狗卷棘,很快摆了个帅气的姿势:“嗯嗯,棘已经足够努力了呢。接下来就全部交给老师我吧!”
他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来自学生的任何回应,不由得还是回过头看了过去。
少年发色浅淡,衬得受伤后的脸色更是如纸般惨白,只剩双唇因沾染了血液而格外红艳,再往上看去,那双紫玉般的眼眸中似乎半点都找不到对老师的敬仰。
只余些许无奈与认命。
五条悟不解:?
狗卷棘:……
有时候他不禁也会认同胖达的一些猜测,五条老师、五条老师……
该不会是有逐梦演艺圈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