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我来帮你。”刘阿宝故技重施。却背后给了苏打一刀。
眼看苏打腹背受敌。幸好被赶来的沈一得、铁兰花阻止。
苏打受了伤,对沈一得讲:“此人不是刘阿宝,杀了他,不要留情。”
外面的院落里,金三爷的镖门弟子已经把脱脱的老窝包围,开始围剿。
密室中有暗道,入口是一块扭转的石墙,开启立闭。伍义夫干脆丢了刀,独自进入暗道逃走了。
寡不敌众,刘阿宝被腹中三刀,倒进血泊里,伪装已死。
第二天,院落里的树上挂满了死人,牵引物只是一根发丝,丝的刃几乎要把死者的脖子勒断。这些死者都是脱脱的匪徒。
门外,苏打手里牵着一匹马,后面还有三辆马车,镖门弟子忙碌着,装上失窃的金条,以及脱脱的家财。
开始风口镇人心惶惶,后来金三爷放下话,不牵连任何人。于是风口镇恢复平静,事不关己的盗匪们不想报仇,闭门不出,喝酒吃肉。都私下约定好了,只要不赶尽杀绝,他们也不会送死。
钱不愁在沙家大院寝食难安,他开始讨好老太太,当成了自己的亲妈。昨日切羊肉片涮火锅,今日就吃牛肉馅饺子,明日干脆烤ru猪。
沙老太太本来胃口很好,得知自己的小儿子死了,便吃不下饭去了。坐在椅子上一直哭。埋葬了沙无痕,金三爷便决定和钱不愁单独谈谈。
金三爷说:“我兄弟死了,是伍义夫杀得。你和他很熟吧?”
钱不愁说:“我只知道有一千两金子的生意,不知道卖主就是伍义夫。”
金三爷说:“我的确就找到了一千两金子,你说伍义夫会逃到哪里去?”
钱不愁说:“打草惊蛇,再找他就很难了。”
金三爷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钱不愁说:“事已至此,我想还是从黑道上找找线索。”
金三爷说:“可是日子快到了,我要如期交货的。”
钱不愁说:“没关系,我这就让扬州的钱庄先把这一万两的黄金给您垫付了。”
金三爷说:“那就谢谢王老板了。”
钱不愁察言观色,缓缓地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金三爷说:“我那女婿王老虎,十年前到我金门帮谋生计,后来就娶了我女儿。他对我说是个孤儿,父母早亡。你也姓王,和我女婿是一家人吧?”
钱不愁不说话,金三爷却说:“你们王家都惦记这开锋刀,我就一个女儿,这镖局早晚都是他的,刀我却不想给他,江湖打打杀杀的,刀这东西是凶器,我想让我女儿过点安稳日子。”
钱不愁叹口气说:“既然这样,我与金兄便敞开心扉,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叫王不愁,是王老虎的叔父。王老虎父母早亡,是我把他养大的。”
金三爷笑着说:“也是你让他去我那里的?”
钱不愁苦笑:“我本是派他去打探开锋刀的消息。没成想他与小女互生情愫,结成了连理。我们龙族王家有家规,为了维护血脉的正统,王家只能和五族联姻。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侄儿,我只好由他去了。”
金三爷哈哈大笑,说:“如此说来,你为了这把开锋刀,赔上了一个侄儿,我赚了一个好女婿。这开锋刀可真是让我风光了大半辈子。老了,还给我找来个好女婿。”
钱不愁苦笑:“正是。”
金三爷便问:“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底细吧?”
钱不愁说:“西北八盗中的沙老三,后来,闯荡中原,改名金三。意外获得了开锋刀,创办了金门帮。”
金三爷恍惚陷入回忆,满脸都是得意地说:“那年我从西北流落到中原,被金爷收留,做了他的义子。那时候真是风光无限呀。现在我老了,只想平平安安地过个晚年了。可是伍义夫杀了我兄弟,我兄弟也是为我死的,只要我杀了伍义夫,金子找不回也就罢了。我便把刀卖给你抵债。”
钱不愁说:“老哥,您放心,我放出消息,出价一千两银子找出伍义夫的下落。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他的消息了。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杀了他祭祀沙兄弟。”
风口镇外,人们开始处理匪徒们的尸体,他们挖了一个大坑,把尸体都抛下去掩埋。死人堆里却爬起来一具肥圆的尸体,把人们吓得不轻。
“这,这,是人还是鬼?”
“怕什么,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赵狗子,你是死还是活?”
“你小子命大,居然又活过来了。”
肥圆的尸体面对这些七嘴八舌的人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声不响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