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六娘讲:“钱老板,蛊穴中机关重重,他们逃走了。”
龙四说:“那苏酥与蛊蝗珠都不见了。”
钱不愁说:“这么大的雪,我们去吃火锅。”
钱这东西是人发明的,但人却是为钱服务的,这个问题让人头疼,因为钱操纵了江湖。如何把别人的钱放入自己的口袋,这个问题更让人头疼,因为有人为财死。花钱不一定会是一种乐趣,但目的一定是想让自己舒服。
几个人在一艘大船上吃着火锅,随着江水漂流而下。因为钱不愁说,他们要逃,只能走水路。船上会水的人都跳进了江里,因为钱老板还说了,水性好的人去洗个冷水澡,有五十两的赏银。
沈鱼儿藏在一个湿漉漉的洞穴里,他用鱼鳍松开绑绳,欲切开茧蛹,却不想茧蛹坚硬如铁。他只好用石头封死洞穴,让自己和茧蛹都躲藏进淤泥里。沈鱼儿的嘴巴里有一只七彩斑斓的魂蛊妖虫。妖虫的尾巴甩一甩就会出现几个晶莹的虫卵,虫卵瞬间成长为蛊虫。藏匿在洞穴的角落里,时刻准备着袭击擅自闯入的人。
水中的人显然是为了洗冷水澡,他们没有发现魂蛊的藏身处,在江岸上的房子引起了钱不愁的注意。
钱不愁问龙四:“龙四,那房子是谁家的?”
龙四说:“大夫冯善的,我有腰腿痛的毛病,常去他家拿药。”
钱不愁又问:“这独龙族地怎么会有冯姓人家?”
龙四答:“他搬到此地不久,来了有一年多吧。”
于是钱不愁说:“去看看。”
有客人不请自来,白雪地被践踏,让江岸的草屋院落里,有了人的喧闹。
“嘘!”来者不善,冯善对风夫人摆摆手,小声说,“又来人了,我去看看。”
冯善看到来了一众人,笑脸相迎说:“这么多好汉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龙四看到冯善,向钱不愁介绍说:“钱老板,这是本地的神医冯善大夫。”
钱不愁亲切打招呼:“冯大夫,打扰了。”
冯善受宠若惊:“钱大老板,屋外寒冷,快请进。”
钱不愁笑着说:“不必了,我来找人的。”
钱不愁使了个眼色,刚洗完冷水澡的人们又开始鸭舍猪圈、翻箱倒柜地搜寻。
在地窖里,花蓉受了风寒,打了个喷嚏,让搜寻者有了收获。
发现者只是大喊了一声:“主人,这地窖里有人!”
苏打发现已经插翅难逃了。所有的人都堵在了地窖出口处,钱不愁在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苏打侄儿,出来吧,陪钱叔叔喝个酒。”
苏打嘴里咬着烧饼,唉声叹气地讲:“这烧饼难以下咽,还是听叔叔的话,上来喝个酒。”
钱不愁说:“让你的同伴一起出来吧,一起坐下喝喝酒吃些肉。折腾一天了,也不容易。”
于是冯善家里挤满了人。坐在桌旁的围了一圈,站在椅子后面的又围了一圈。有喝酒吃菜的,有看着喝酒吃菜的。看着别人吃菜喝酒,自己不动一筷子,即使不饿,也有点身临其境却是梦的感觉。
苏打狼吞虎咽地吃喝,脑袋里却在想脱身的计策,感觉好多人都在盯着他看。仿佛他是一只笼中鸟,稍不留神,就会飞走。
钱不愁说:“苏酥不在,花蓉楼主现在应该是十二楼的当家人了。”
花蓉说:“不敢,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担当不起大任。”
钱不愁便问:“苏酥楼主现在身在何处?”
苏打说:“我们真不知道苏酥姐在哪里,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躲到这里等叔叔来找我们喝酒。”
钱不愁又问:“那苏酥楼主去哪里了?”
苏打说:“被刁阿妹带走了,刁阿妹是您的人,我们正想问叔叔你呢?”
钱不愁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花蓉自然看到出来,花蓉说:“钱老板,实不相瞒,蛊蝗珠与苏酥楼主都被那魂蛊妖虫带走了。”
钱不愁眉头一皱,问龙四:“龙四,这魂蛊妖虫?是个传说吧。”
龙四说:“独龙族人的圣女在作茧自缚后便会化作一只魂蛊妖虫,我们又称作蛊妖,这蛊妖只有五十年寿命,所以在下任圣女传承蛊蝗珠时,它便回来夺珠,以期续命。”
钱不愁说:“为何这妖虫不在自己做茧时,先独吞了蛊蝗珠。”
龙四说:“这蛊妖刚成形时,脆弱得很,所以要等待五十年,蛊蝗珠再次传承时,方有机会下手。”
钱不愁说:“我只要蛊蝗珠觉醒我体内的青龙血脉,我与苏酥楼主无冤无仇,我不会害她的。”
苏打说:“钱叔叔,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救出苏酥姐,作为十二楼的答谢,蛊蝗珠你拿走。我怕那妖虫会对苏酥姐不利,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苏酥姐的下落。”
钱不愁笑着说:“这样最好,皆大欢喜。我魔教与十二楼也可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