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沈容煦因缘巧合下救了楚墨之的妹妹,原本是放了的,后来那楚墨之大妹妹又跑回来自荐枕席留在三皇子身边,还骗了楚墨之为赵玄宜办事。
“自是不同的,本王是真心喜欢清岑。”
沈容煦哂笑一声,他恨不得把一颗心分成好几半分给不同的女人,哪里有什么真心可言。
“明日,殿下在外头等我。”
赵玄宜心里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本殿下出门的时候,让人给表兄传信。”
沈容煦微微颔首。
然而看见马车上的陆南枝时候,他不免有些心虚。
“三皇子是不是说我坏话?”
陆南枝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容煦点点她的脑袋,“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陆南枝抱住他的胳膊“那你倒是说说,楚玄宜让你留下来说什么?”
沈容煦道“总之与你无关,不必问了。”
陆南枝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
她这人直觉一向很准。
三皇子说的话肯定和她有关系。
翌日,沈容煦有事要出门,也没跟她说一声,一大早就没人影了。
陆南枝倒是睡醒了,懒洋洋趴在屋子里不乐意起来。
“世子妃,王妃那边派人来让您过去请安。”
王妃想必对她这个新妇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这才会趁着沈容煦不在府邸派人过来。
“你让那婢女回复一声,我马上过去。”
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
陆南枝的处事态度很简单,只要对方和她没仇,又没有招惹过她,她绝对不会去惹人。
陆南枝简单的梳洗一番,便带着小兰花去了王妃的院落。
王妃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妾室们正在交头接耳说闲话。
突然听见下人道。
“世子妃道。”
互相见礼后,王妃冷声询问“怎么?若不是本妃不让你过来,世子妃是决定自行免了每日请安?”
陆南枝心想真烦,面上儿是却是微微一笑,她轻声细语来口“南枝怎么敢呢?只是世子爷怜惜妾身,妾身这才没来。”
王妃道“世子爷怜惜你,不代表你便可以不顾祖训理法,若敢使那些狐媚法子迷惑世子爷,就莫怪本王妃不留情面。”
那意思不就是再说,她要是敢去给沈容煦告状,就想法子弄她。
陆南枝翻了一个白眼,“是,妾身晓得了。”
那些妾室上次被她赢了不少银子,全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王妃训话了一盏茶,才停下来让大家都回去。
陆南枝出了院子迎面撞见陆荀生。
“嫂子好。”
陆荀生一拱手。
陆南枝不想搭理他,淡淡嗯了声,扬长而去。
陆荀生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得罪她了。
沈容煦赶到外宅的时候赵玄宜已经到了,在外面马车上等着。
沈容煦吩咐下人去喊赵玄宜过来。
这院子里就住着陆清岑一人,陆南枝非要让她搬出来三老爷也奈何不了,若是一直留在侯府,也少不了说闲话看热闹。
侯府本就没有陆清岑的容身之地。
陆南枝担心她住在这儿拘谨,特意让她准备了很多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凡事她能想到的,都给陆清岑买了。
陆清岑想玩儿秋千,身子骨不太方便,就让人在屋里做了一个秋千,上面缠绕彩色的带子,秋千也上了颜色,她坐在上面晃悠,有人看着也不会出事儿。
沈容煦他们过去的时候,人正坐在秋千上玩儿。
二人站在走廊上,赵玄宜隔着窗户看了一眼。
她似乎丰腴了些,小腹微微隆起,脸蛋带着点儿婴儿肥,身上穿着藕粉色裙子,仰着脸跟一边儿的小银花说话,杏眼圆润,眸光明亮,眉眼间透着浅浅温柔。
看得出来她过得挺好,而且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
赵玄宜心里不太舒服。
“陆三小姐,世子爷和三殿下要见您。”
陆清岑听见三皇子来了,眼睫颤了颤,“我姐姐呢?”
“你姐姐没来,三皇子有些话想跟你说,我便带他过来看看你。”
陆清岑抬头,二人站在门口出。
她站起来,恭敬行礼“清岑见过三殿下,见过世子爷。”
“平身吧。”
赵玄宜开口。
他们要说话,沈容煦默默退了出去。
陆清岑道“不知殿下来找我,所为何事?”
她语气声音。
看的出来,并不欢迎他。
赵玄宜笑了笑“跟我回去吧,你还怀着孩子,对名声总归是不好的……”
陆清岑打断他的话“我名声好与坏,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尽快给我休书。”
赵玄宜脸色一黑,继续好言相劝“你别闹了,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先回王府,等过段时日我会进宫请母后赦免你,有我在,肯定是不会让你去削发为尼。”
陆清岑被他这话气得浑身发颤。
小银花见事情不太妙,连忙扶住她。
同三皇子道“殿下,您若再不走,奴婢可要让人赶您出去了。”
这三皇子也真够恶心人的。
赵玄宜身为皇子,被她这样小小一个奴婢威胁,面儿是哪里挂的住。
他冷声道“本殿倒是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陆清岑默默咬紧牙关,低声道“殿下,劳烦您离开,就当清岑求您了,是我错了,不该出现在您面前。”
当年她懵懂无知,若不是被侯府上下推着与他相识,又怎么会被他看上,最后强行将她纳入府中。
她是不够勇敢,不敢反抗,只能默默顺从。
可人总有长大的时候。
她被命运推着往前走,嫁错了人,名声毁了。
她很痛苦,可是只要他离开她的人生远远的,陆清岑相信,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赵玄宜拉住她的手,“若本殿下不肯呢?”
陆清岑想要后退,然而去玩动弹不了,他力气好大,攥的她好疼。
“殿下,殿下不肯……”
她低着头喃语。
心里却一片慌乱,若是他不肯呢?她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呆在那个小院子里,做个提线木偶?还是和一群女子争夺他的宠爱,又或者整日提心吊胆防着别人的算计?
“三殿下!放开我们三小姐。”
赵玄宜眉头紧锁,等着她说回答,若那回答是他不想听的,他不介意再耍一次手段。
“我……我肚子,好疼。”
沈容煦正在隔间喝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快去请大夫!”
沈容煦手里的茶一晃,溢出来一些,茶盏重重的放在桌面上,他抬脚出了门。
陆清岑动了胎气。
沈容煦站在走廊上,看着三皇子自责的来回踱步。
过来大半个时辰,女大夫才从房间内出来,幸好这次不严重,否则胎儿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