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安是特例,这人什么都想尝试,十几岁的少年面若冠玉,一股子书生气,他是他们几人当中性格脾气最好的,二十公里长跑之后,脸上还挂着温润的笑。
几个人英雄惜英雄,就这样成了好兄弟。
至于顺序是怎么排的,也没有那么讲究。
梁亦封在家里就是排第三,大家也懒得改了,直接叫他梁老三;季洛甫成熟稳重,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副领袖气质,于是就成了老大。
至于老二和老四的排名就更加简单了。
沈放太shǎ • bī了,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的模样,哪比的上温润如玉的贵公子陆程安,所以就成了老四。
钟念听完,眸光幽远,闪着丝丝笑意。
钟念说:“我以前倒是没有听到你提过。”
梁亦封喉结微动,他扯了扯嘴角,说:“来不及和你说,你就走了。”
钟念拨了拨头发,说:“走之前也没想过会那么快,签证下的比想象中的快,舅舅那边手续也办好了,于是就走了。”
梁亦封说:“我以为你只是回家过年的,没想到……”
钟念脸上的笑意很淡,提及往事时她的口吻都有那么点云淡风轻,又带了点惆怅:“出国是很早之前的打算了,只是走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和你告别。”
梁亦封低低的应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了。
她不知道,在得知她离开的消息之后,梁亦封有生以来第一次消化一句话,消化了五分钟。
那年冬天,他没回家过年,在部队里和季洛甫一起训练,部队里其他人也知道他们的身份,有人问他们怎么不回家过年,他们两个的回答都是,“没什么好过的。”
正好是下雪天。
梁亦封和季洛甫躺在厚厚的雪堆上,漫天的雪花飘落。
梁亦封说:“她走了。”
季洛甫:“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
“值不值得,你自己不清楚吗?”
季洛甫垂下眸,许久之后,他深深、深深的感慨:“嗯,值得。”
后来梁亦封想,他到底为什么确定自己那枚爱她呢?
大概是因为在苍茫的雪夜里,他躺在雪堆上,看着明亮的天与纯净的雪,刀子一般的风刮在脸上,呼吸之间都是白雾,可他一想到她,就觉得满心欢喜。
一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开心,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见他没回应,钟念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前面的侍应生就说:“梁总,到了。”
梁亦封从回忆里抽身出来,他扶了扶镜框,“嗯,你先下去吧。”
“好的。”
侍应生把包厢门打开,随即就马上离开。
包厢内的圆桌上却只坐了季洛甫和陆程安,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见到梁亦封来了,陆程安招手:“老三。”
眼神落在钟念的身上,“唔……我是不是要应该改口叫弟妹了?”
梁亦封眼里闪过笑意,他是欣喜的,但嘴里却说:“叫钟念就行。”
陆程安受不了他这幅闷骚样子,“啧”了一声。
季洛甫还是第一次见到钟念,上下扫了一眼,嗯,是梁亦封会喜欢的类型。
季洛甫说:“不错。”
梁亦封笑:“当然。”
我看上的、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自然是世间第一、难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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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文应该会开季洛甫和初一的《婚有所图》,其实季洛甫已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出现在我的文里了,今年再不写,估计他得打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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