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坤说道:“你若是能胜过我们,那我发誓,这辈子再不作诗!哼!”
范闲说道:“你们那不是作诗,是作死。拿去吧。”
李弘成说道:“范兄,给我看看吧。”
范闲递给了李弘成。
李弘成拿过范闲写的诗,念了起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登高被誉为古今七言律第一,这诗的好,自然不必多说。
“好!”
“好诗啊!”
“想不到范闲如此大才啊!”
“万里悲秋,百年多病,短短几句写尽了千古忧愁,好啊!”
范闲看着郭保坤和贺宗纬说道:“随便写,多少首都可以,只要能够比这个写的好,我就再也不写诗了。”
郭保坤和贺宗纬面面相觑,他们都能够看得出来这首诗写的多么好,想黑都黑不了。
郭保坤身为宫中编撰,诗词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写出胜过这首诗的诗了,心里生出一股绝望。
贺宗纬也是脸色惨白,这以后都不写诗了,他的一辈子...就完了。
范闲被大厅里的人注视着,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说道:“茅厕在哪?”
李弘成说道:“后院。”
范闲不熟悉靖王府,当然是不知道怎么去了,说道:“哪儿?”
李弘成指着侧门说道:“这儿。”
范闲说道:“我去去就回。”
范闲离开了大厅,大家还未从这首登高中回过神来。
庆帝此刻正在宫中听着候公公的汇报。
候公公说道:“陛下,靖王府诗会,范闲身边的那个乐丹做了一首诗,立刻将贺宗纬的诗比了下去。”
庆帝拿着毛笔批改奏折,头也不抬说道:“念。”
“是。”候公公躬身念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