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饿得发慌，莫非那狗也饿得发慌。
小鱼儿说道：“小狗小狗，你莫要叫，我也没有吃。”
那狗却叫得更厉害，一条红舌头，不住往小鱼儿这边伸过来，小鱼儿更害怕，握紧了刀，说道：“小狗小狗，我饿了不想吃你，你饿了可也不准想吃我。”
那狗“汪”的一声，扑了过来。
小鱼儿大叫道：“我的肉不好吃……不好吃……”
杜杀静静站在门外，只听那狗吠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但突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又过了半晌，杜杀缓缓开了门。
只见小鱼儿手里握着刀，趴在地上，也像是只小狗似的，他满身是血，狗也满身是血，只是他还活着，狗却已死了。
小鱼儿在万春流处养了半个月的伤，才能走路，他脸上本已有条伤痕，此刻身上又添了许多。
过了几天，杜杀又将他找去，还是将他关到那屋子里，屋子又有条狗，但却比那条大了许多。
杜杀说道：“那柄刀你可带着？”
小鱼儿只是点头，脸都白了，也说不出话。
杜杀说道：“好！将这狗也杀了！”
小鱼儿说道：“但这狗……好……好大。”
杜杀说道：“你害怕么？”
小鱼儿拼命点头，说道：“怕……怕的。”
杜杀怒道：“没出息！”突又转身走了出去，“喀嚓”一声，又将门反扣上。
过了许久，门里狗又叫得厉害，叫了盏茶功夫．便又无声音，杜杀开了门，狗死了，小鱼儿还活着。
这次他虽也满身是血，但却已能站在那里，眼睛里虽有眼泪，但却咬着嘴唇，大声说道：“我又杀了它，十七刀。”
杜杀说道：“你还怕不怕？”
小鱼儿说道：“狗死了，我当然不怕了，但刚刚……”
杜杀说道：“你方才怕又有何用？你害怕，我还是要你杀它，你害怕，它还是要吃你，这道理你明白不明白？”
小鱼儿点头说道：“明白了。”
杜杀说道：“你可知道你怎会受伤？”
小鱼儿垂下了头，说道：“因为我害怕，所以不敢先动手。”
杜杀说道：“既是如此，你下次还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