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回过头,笑道:“怎么?”
如燕脸一红,松开手道:“哎呀,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宽广,四海为家,还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叔父知道,他就肯定知道,还有什么可问的。”
李元芳笑了笑说道:“好吧,不问就不问。”说着,他转身走了回来。
如燕松了口气。李元芳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随口问道:“大人为什么不让你去呀?”
如燕说道:“他说怕有危险。”她一下明白过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元芳看着如燕,不再说话了。
如燕的嘴撅了起来,气哼哼地道:“没错,叔父不让我去!所以我才来求你呀!你们都去玩儿了,凭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洛阳!”
李元芳苦笑道:“如燕呀,你以为我们是去玩儿呀?”
如燕哀求道:“哎呀,我求求你了,就带我走吧!”
李元芳摇了摇头说道:“大人不同意,我绝不能带你走。”
如燕大声喊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女的,对吧!”
李元芳说道:“如燕,大人是为你好,怕你遇到危险!”
如燕猛地站起身说道:“你们看不起我,我偏要做一番大事给你们看看!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说完,她飞跑着冲出门去。李元芳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李元芳拉马走出狄府侧门,纵身上马,战马绝尘而去。身后不远处,从暗中闪出一条黑影,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李元芳的背影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清晨,雄伟的贺兰山在雾气弥漫中若隐若现,一条狭窄的官道蜿蜒在群山峭壁之间。浓雾中,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蹄声越来越近,正是千牛卫将军所率押解崇州刺史丘静的卫队。
丘静被铐锁在囚车之内,神情委顿,随着囚车的晃动,不停地上下颠簸着。马蹄翻飞,车轮滚滚,卫队飞速地驶进峡谷。
“吱”!一支响箭冲天而起。千牛卫将军一惊,勒住战马:“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两旁悬崖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梆铃声;紧接着,弓弦阵阵,箭如飞蝗;霎时间,千牛卫纷纷中箭倒地,剩下的四散奔逃,乱成一片。千牛卫将军一边用兵器拨打雕翎,一边厉声喝止众军。
又是一声响箭,悬崖上垂下数十条绳索,上百名黑衣人顺着绳索飞快地攀落下来。这些人个个身手矫捷,动作雄健,眨眼间,便将剩下的千牛卫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千牛卫将军见势不妙,拨转马头向峡谷外奔去,身后的黑衣人们紧追不舍。他刚刚奔到谷口,突然平地迸起一道绊马索,战马一声长嘶跪倒在地,将千牛卫将军远远地甩了出去。他翻身而起拔腿便跑,不料迎面一骑马飞奔而来,马上人长刀疾挥,寒光一闪,千牛卫将军的人头飞了出去,无头尸重重地摔倒在地。
马上人发出一阵冷笑,纵马来到囚车前。坐在车内的丘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截杀天子禁卫!”
马上人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丘大人,别来无恙啊。”
丘静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快动手吧!”
马上之人慢慢地举起长刀,丘静闭上双眼,引颈受戮。忽听“砰”的一声,马上人的身体晃了晃,长刀“锒铛”落地。黑衣人们发出一片惊呼。丘静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马上人的前胸插着一支狼牙大箭,身体不停地晃动着。又是一声尖锐的鸣镝,锐利的矢尖贯穿了马上人,尸体重重栽下马来。..